nbsp;“姑姑的话有道理!”
秋菊点头,压低声音道:“奴婢可听说,有人在这衣服上也动手脚,前朝就有过这样的事,大姑娘,不得不防啊……”
杨晓然沉默了,久久都没说话。
靠在贵妃椅上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叹息了一声。
这一声蕴含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这好好的日子不过,怎地就想着与人争来斗去得?”
说完这话,却觉全身力气被人抽光了。
锦姑见此也不敢再多言。
姑娘怀了孩子后,这人的心情总是起起落落地。头次当娘,本就紧张,再遇上这样的烦心事,也难怪这一声叹息里有这多的无奈与烦躁了。
屋子里变得静悄悄地,过了好一会儿,杨晓然才挥手道:“都退下吧!还是静观其变,我自有主意!”
“是……”
见杨晓然那神情,锦姑等人也不再多言。
她们的大姑娘打小就是个有主意得,想来也是需要时间思量下,这事该如何做才妥帖。
杨晓然心里也清楚,若有人存心害人,那真是防不胜防!
但这事现在也只是初现端倪,或者说连端倪都算不得。
总不能因为崔玉娇多去了几次尚食局,与那郑秋蓉多往来下,自己就说她们要谋害自己吧?
这抓贼抓脏,捉奸捉双,没影儿的事,就算闹到李二跟前去,自己都讨不了好得。
可若是放任那二人却也是不行。
锦姑的话是有道理得,谁知她们还暗暗勾连了谁?
这东宫里的女人,除了锦姑她们,估计个个都巴不得自己死吧?
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眼里闪过了一丝寒芒。
崔玉娇,你若真敢如此,那就当真找死了!
孩子,家人就是逆鳞,谁敢害她的孩儿与家人,她不介意当个阴狠之人!
再说杨晓然这边做出一番安排后,秋菊等人便悄悄地盯上这二人了。
观察了一段时日,却发现这二人私下下并未与其他人往来。屋里的丫鬟们也是规规矩矩地,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这就让人有些纳闷了。
因为秋菊观察了好久,发现那崔玉娇还真得只是不满膳食口味过来发火地。而除此之外,她也就没再做什么了。
难道真得是她们多想了?
不!
堂堂崔家大姑娘亲自过来这就不寻常,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细节是自己忽略地了!
王司珍最近也是暗暗叫苦。一个崔良娣也就罢了,这主不得.宠.,闹腾几回没人给她做主,有大监看着,倒也不敢太放肆。
只是这太子妃最近怎么也闹腾起来了?
一会儿说做得菜不合口味,一会儿说有异味,可自己尝了,却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生生是愁死她了。
这会儿见秋菊姑娘又来了,顿时头大如斗。可心里虽苦,却不敢表露。
人家品级是没她高,可架不住是太子妃跟前红人啊!
哪敢在人跟前拿乔?
忙上前,笑着道:“秋菊姑娘,您来了?”
顿了顿又道:“今个儿的菜式是否还合娘娘口味?”
秋菊一皱眉,故作叹息道:“哎呀……王司珍,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娘娘这又吃不下了,愣说这今个儿的菜吃嘴里是苦得,一口也不肯吃。殿下这会儿正在发火呢……奴婢没法,只得再来劳烦您了……”
“殿下发火了?!”
王司珍白了脸,战战兢兢地道:“可,可,可这些日子的菜式都是我亲手做得,我尝过,味道很好啊!”
“唉……”
秋菊叹着气,道:“其实我们私下也尝了尝,是挺好地。可能孕妇口味多变,这,这……”
说着又是重重叹息了一声,福了福身道:“还是劳烦司珍再想想法子。这太子妃可是殿下的心头肉,这不肯吃东西,殿下可饶不过咱……”
王司珍脸都绿了,连连哀叹,自责道:“难道是我这味觉出了问题?最近这崔良娣与郑良媛也总说饭菜不合胃口,都我亲手做了,还是说不对味。现在太子妃也这样,难道我这是病了?竟尝不出好坏了?”
说着又颇为纠结地道:“可我做得桑菊饮娘娘就很喜欢,入宫到现在一直饮用着。我尝这桑菊饮就无甚问题,我这味觉应该没问题啊……”
秋菊听到这里,身子猛地一震,脸色顿时发白,她好像明白什么了……
眼里顿时生出了两簇火苗!
好你个崔玉娇!好歹毒的心肠!心思之巧妙,差点被她蒙骗过去!竟想着一尸两命!如此狠毒,当真是黑心烂肺的东西!亏得上回崔良媛诬陷她,大姑娘还秉公办理,没有趁机报复!
贱人!
这就回去禀报大姑娘!狠狠地惩罚这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