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事无故发笑?”
孔颖达摸着胡须,脸上带着一点严肃,“重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难道是可笑之事?还是殿下有何高见?”
李承乾脸上带着笑意,那笑意浓得,与平日冷清的画风严重不符。孔颖达都觉得殿下是不是魔症了?
“孔先生,对不住个。孤是想到孤那三个出生的孩儿,这男孩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端得是不凡;那三儿虽是姑娘家,看着不如哥哥们壮实,可却是丰颔重颐,鼻准浑圆……”
看着太子滔滔不绝地模样,孔颖达要泪奔了。
这一早上,这话已说了不下三遍了好么?
似是察觉到自己过于投入了,李承乾微微咳了一声,然后一脸诚恳地道:“先生恕罪。孤初为人父,又一下喜得三麒麟儿,一时情难自禁,于学业上分心了,先生恕罪,恕罪。”
孔颖达还能说什么?
他这恕罪的话也说了好几遍了。
可人家才当爹啊!
还一下子有了三个孩子,换作谁都得乐疯了!还是罕见的三胞胎。设身处地的一想,也觉自己若是遇上这样的情况,估计也不会比太子好到哪里去。
起码太子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听他讲课,而自己,可能早跑回去看孩子了。
三胞胎啊!多稀罕!连他这个老人家都羡慕地不行了!更别提这个头次当父亲的人了。
“殿下初为人父,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孔颖达摸着胡须,古板的脸上难得的多了一丝笑容,倒没再指责李承乾。
“当年老臣有了第一个孩儿时也如殿下这般。殿下一下子有了两个嫡子,一个嫡女,高兴也是正常得。”
“先生当年也如孤这般魂不守舍?”
孔颖达的一句话算是彻底把李承乾的话匣子打开了,“先生,那小孩儿真是小小的,软软的,这小手儿轻轻一碰就好似要碎掉一般。还有,孤那几个孩子,孤觉得有些不同。”
“哦?”
孔颖达倒也来了些兴趣,毕竟这陛下老说自己的孙儿不凡,可到底哪里不凡却也说不准。这会儿听太子提起,他倒也想听听这三胞胎到底与旁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到底还是好奇心重了些,不过很快的孔圣人的后人便后悔了。
只见这个素来寡言少语的皇太子殿下好似鬼上身一般,滔滔不绝地没完没了。
“哎呀!这孩子真得不一般。先生,孤可不是自吹自擂,而是真有神异之处。比如他们从来不吵闹,只有饿了,想尿了才会哭一下。从来不折腾他们的娘亲。哎呀,这还没满月呢,这孩子的眼神就特别机灵了,好像还能听懂我什么呢……”
“还不止这样。他们的力气也大,这喂养了二十多天,跟出生时完全不一样了,长得好快。其他两个不提,就那三儿,别看是个女娃子,出生时也弱小得不行。可现在力气可大了,那小腿蹬起来可有劲着,完全不属给两个哥哥。”
“二郎力气最大,脾气也急,饿的时候哭得最响亮。哈哈,先生,你是不知道,那个哭声洪亮地,这一哭,声音能飘到父亲与母亲那儿去,整个皇宫都惊动了……”
殿下,你这牛吹得都没边了。又不是净街鼓,那孩子再神奇也才二十多天,哭一嗓子能撼动整个皇宫?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当儿子的比他阿爷都会吹,都敢吹!
以前没发现这太子是这样的人啊!
“大郎斯文些,但却也狠着。跟弟弟还打架咧,在摇篮里蹬来蹬去得,二郎不如大郎聪明,总吃亏……”
真是够了!
孔颖达感觉自己的山羊胡子都要被太子殿下吹得飘荡起来了。
才多大的孩子?还有计谋?
这殿下莫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孔颖达只觉自己醉醉哒,被太子殿下彻底吹晕了。
心里生出了一丝后悔。
不该……
接话地。
匆匆结束了课业,孔老头受不了了。头次发现殿下还有这样摧残人的一面,实在受不住了,简直比话痨还话痨,夹上课本,落荒而逃了。
“皇叔,你来了?你看过孤的三个孩儿了吗?哎呀,那真是不一般啊!平日乖巧,不吵不闹地,可一旦饿起了,那哭得叫一个洪亮,小小年纪,就这般有主见,啧啧,不愧是孤的孩子……”
“祖父,你看大郎。啧,这眉毛,这眼睛,你看,你看,他睁眼了,这眼神机灵地……”
“四弟,你来看看,这二郎是不是特别英武不凡?嗯,我给他起名厥,让他不忘祖宗开疆辟土之艰辛,小小年纪就这般神武不凡,将来一定堪比李靖李卿家那样的军神!”
“六弟,来来来,多看下你的侄儿与侄女。马上要就藩了,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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