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何事?”
正在办着公的李承乾抬头,见是张铎,便道:“大伴,孤不是说过?若无要紧之事,孤办公之时莫要叨扰……”
“殿下恕罪!”
张铎忙弯腰行礼,“奴婢不敢违背殿下规矩。只是刚刚赵四前来禀报,太子妃不舒服……”
“什么?”
李承乾立刻站了起来,道:“太子妃怎会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
“说是头晕,这会儿起不来,躺床上了。”
“你这杀才,怎不早说?!进来都半日了,却是吞吐磨蹭许久!孤不是说过,太子妃之事,事无巨细一定要马上向我禀报么?”
“殿下恕罪……”
话还没说完,却见李承乾已匆匆朝着殿后走去,脚步之匆忙令人咂舌。
殿下真得很在意太子妃啊!
“香儿,你怎么了?”
到了承恩殿,人还未踏进卧房,声音便已先到。
李承乾来到床边,见杨晓然躺在床上,神色有些不对。
似是苍白又似生冷,有些古怪。
“可请御奉看了?好好的,怎地突然?”
杨晓然冷眼看着李承乾,一声不吭,只这般静静看着。
李承乾蹙眉,“怎么了?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是谁惹你了?”
“让人都退下吧。”
杨晓然口气淡淡地道:“我有话问你。”
李承乾神情一肃,万千个念头从心间一转而过,挥了挥手,道:“都退下!”
“是,殿下!”
很快的屋里就剩下了二人,李承乾坐了下来,想去拉杨晓然的手。可杨晓然却比他先一步地缩回了手,依旧用一种冰冷的表情对着他。
“你怎么了?”
李承乾皱眉,心头隐隐生出了一丝怒火,好似猜到了什么一般。
“我怎么了?”
杨晓然冷笑,“我怎么了该问你才对!”
“你这阴阳怪气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惹你了?”
李承乾见她这模样,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怒火渐渐在心头凝聚了起来。
杨晓然冷哼了一声,道:“尉迟宝林与杜家娘子失踪一事你为何要瞒着我?!”
“哪个多嘴多舌地在你跟前乱咬舌根?!”
李承乾顿时大怒,“难道是不把孤的话放在眼里了?!竟跑你这胡诌?!”
“你还敢狡赖?!”
憋了半天的怒火一下子冒了出来,倏然坐直了身子,指着李承乾道:“你倒说说,明明我军大胜已灭了薛延陀,而尉迟老将军却迟迟不归?!还有阿翁忽然派京城人马去朔州这又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尉迟宝林失踪,尉迟恭念子心切,执意不肯归京,陛下又怎会忽然派京中精锐出动?!”
“程还珠!”
李承乾的脸色变得冰冷,“此乃国朝之事,由不得你一个妇道人家干涉!”
杨晓然微愣,随即笑了起来,“好好好,好一个干涉朝政,好一个妇道人家!我这妇道人家失了妇德,关心下昔日故友便是干涉了朝臣,殿下是否现在要将妾身问罪,写一张休书于我?!”
“程还珠,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李承乾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清冷的凤眸中已是怒火一片,“这等无理取闹之话以后少说!且你已嫁吾为妻,不该有的心思就早早灭了,免得日后不好看!”
李承乾话说得刻薄至极,显然已被杨晓然这态度深深刺伤了,心中妒火大盛,抓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口不择言地道:“孤对你不好么?为了你,孤一个女人都不碰,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要什么都会想法给你弄来!见你孤寂,哪怕白日公务再忙也总要抽身陪你,就怕你在这寂寂深宫不适应。孤待你至此,你还有何不满意?一听他失踪了,便着急上火成这模样,说话句句带刺,我问你,到底我是你丈夫还是他是你丈夫?!或者你从来没把我当丈夫,心心念念的还想着他?!”
多年来的担忧与嫉妒在这一刻爆发了,还未等她回话又继续道:“好一个昔日故友,呵呵,说得可真好!程还珠,你敢对天发誓,你对尉迟宝林已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全心全意只愿为我妻?!”
杨晓然气得脸都白了。
她恼怒就是恼怒于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他若信得过自己又何必瞒着自己。
自己已嫁他为妻,孩子都生了,难道还会因听到这消息跑了不成?
原来,他一直都在装大度,一直都在骗自己,从来都没相信过自己!
即使在小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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