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她也决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再流一滴眼泪。
她是个决绝的女子,素来如此。
若你要先放手,那便放手吧。以后不要再叫自己宝贝,因为,你不配!
称心依然每日出入显德殿,总在临近傍晚的时分,那边便会变得喧嚣,丝竹乐声不断,灯火通明。
杨晓然望着那儿嘴角泛起冷笑。
不但对自己冷情,连对孩子也冷性了吗?
都七天了!
怨妇也做够了,机会也给足了,日子该过照过,是该振作起来了。
带着几个孩子在空间里玩耍了一圈后,杨晓然心情大好。
起码,孩子和空间还是属于自己得。即使他来日下场不好,可自己却还有去处,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玩累了的孩子们睡着了。
慢慢地踱出屋,见崔玉荷来了,笑着道:“妹妹,又来看我?”
崔玉荷一脸愁容,上前福了福身,道:“姐姐,您这是要去看殿下吗?”
“人家刚得心头好,咱们又何必去搅扰?”
杨晓然冷笑,“刚刚哄着几个孩子们睡下,把饭吃了,吃得多了些,这不,正准备去花园走走,消下食,妹妹可愿一起?”
崔玉荷呆愣片刻,不由心生敬佩。
这太子妃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那称心长得比女人都美,这殿下这几日晚上天天与他饮酒,虽说都是男子,可她偷偷去瞧过,那模样好似知己一般。若再相处下去,闹出什么丑闻来对大家可都不好啊!
“姐姐,您还是去看看殿下吧。我看殿下也是一时糊涂……”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上前了几步道:“姐姐,那称心妹妹看着男生女相,长得美极了。这殿下****召他抚琴,还一起饮酒吟诗作对地,再这么下去,传到陛下耳里去可就不好了。”
杨晓然笑着道:“殿下公务繁忙,闲暇召个乐师取乐也无伤大雅。不说这些了,妹妹走,去花园散步吧。”
“姐姐!”
崔玉荷急了。
太子妃若失.宠.,她可就出不去这牢笼了。
且这女子对她很好,不管是出于什么感情她都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姐姐,你,你可听过那分桃之说?”
杨晓然垂下眼,低声道:“妹妹好意姐姐心领了。只是若这是殿下心意,我也阻止不了。”
“不!”
崔玉荷摇头,“所谓旁观者清。姐姐,我看殿下好似有意在气你。”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怒气顿时冒了出来。
杨晓然冷笑着道:“孩子马上就要周岁了,要行抓周礼。我得罪了他,孩子总没得罪他吧?他是怎么当阿爷得?气我,气我就可以胡来?难道他是三岁吗?妹妹莫要说这些了,若不愿陪我去散步,那我自己去了!”
崔玉荷微微叹息,道:“姐姐,你这又是何苦?他们大老爷们的总是要面子得,姐姐就不能低个头吗?”
久久的沉默后,杨晓然才咧嘴一笑,随即又沉下脸,掷地有声地道:“不能!”
说完又道:“错不在我,我为何要认错?!”
说着便一甩袖子,朝着花园的方向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崔玉荷咬了咬牙,一跺脚,重重叹息一声,追了上去,道:“姐姐,我陪你。”
“嗯……”
二人到了花园,天色已暗了。花园过道的灯都被点了起来,不远处显德殿内的乐声缓缓传来。
杨晓然眯起眼,冷笑道:“画虎不成反类犬,这弹得什么鬼东西!来呀,传本宫口谕,去太常寺召一群歌舞伎来,本宫今日偶得妙想,谱了一首曲子,让人来给我弹奏一番。”
锦姑看着杨晓然那模样,心里叹息。
明明在意的要死,却还要这样死撑着,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听那张铎说,其实殿下也在死撑。那称心不足为惧,只是精通音律,又颇为乖巧懂事,总能安慰殿下几句,左右不过一个乐师,怎能撼动太子妃的地位?
话说如此,可就这几日宫里已有风言风语起了。
说殿下.宠.幸上了一个乐师,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好,大有暗指殿下有.宠.幸男子之意。
这话若被陛下听到,这后果可不敢想了。
虽然他们也只是在一起喝喝酒,谈谈琴罢了。
可这种事素来都是以讹传讹,谁知道传到陛下耳里会成什么样?
可看自家大姑娘那模样,也只得重重叹息了一声,与赵四对望一眼,只得领命了。
大姑娘是她看着长大的,自家主子性子有多拧,她能不知道?
只希望殿下看在主子自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别再闹了。再闹下去,可就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