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杨晓然一撇嘴,“就这个木头有什么好稀罕得。在京城好好的日子不过还跑去边关找他,我可听说开始他还拿乔呢,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一开口说话就惹人生气。我要是男子,这好的娘子来找我,早感动地鼻涕眼泪哗啦了。哪里像这木头?你瞧他,说了半天还跟木头一样杵着,好无趣。”
“噗!”
受不了杨晓然这语言幽默,杜家小娘哪里经历过现代式的幽默?这语言直白地令人发笑。
特别是那句“感动地鼻涕眼泪哗啦”真要把她憋出内伤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有趣?
再看看丈夫,满脸通红地,可就是不知怎么表达,急得头上都冒细汗了,还真如太子妃说得那样,木头疙瘩一个。
李承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尉迟少卿是有些木讷。香儿你可还记得我们十岁那年,你来东宫跟我学骑马的事?”
说着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虽是小马驹,可香儿瘦小,怎么也上不去了,结果宝林倒好,直接抓住她的衣领,像提小鸡仔一般,直接就拎着放到了马上,还是横着放得,那姿态可难看了,为此香儿还不高兴了好久呢!”
杨晓然脸一黑,顿时想给李承乾来一记旋风掌。
妹得!
你到底是在揭宝林的老底,还是在拿姑娘打趣?!
“殿下,娘娘!”
宝林呼叫了起来,“这,这一直言人过去错,错事,有,有些不厚道了……”
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可脸上却还要保持镇定,三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可好,被杨晓然这一番插科打诨,好似三人的所有心结都解开了,气氛融洽了不少。
“夫君年少时竟是这般有趣?”
杜家小娘笑得花枝乱颤,央着杨晓然道:“娘娘,娘娘,再说些,再说些,臣妾好想知道那尉迟大傻的诨号是怎么来得?是不是因为就是夫君儿时做得这样的事太多了,所以才被叫大傻?”
“杜淑惠!”
宝林脸黑了,脱口而出道:“你是我婆姨,怎可与他们一伙?!拿我打趣?!”
瞬间,大殿内安静了。
杨晓然,李承乾,杜淑惠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视了半晌,再也绷不住了,拍着大.腿狂笑了起来。
杨晓然都笑到飙泪了,瞧宝林那一脸委屈的模样,忍不住再次添油加醋地道:“我说什么来着?就是木头一块吧?现在想起人家是你娘子啦?哼,杜家娘子还不知道,这人可讨厌了,你以后得多花心思教他。当年我在小青庄想了个用火坑孵化鸡子的法子,结果乡民无知,以为我是神仙下凡,给我取了个诨号为凤仙人。”
“我那几个兄长得知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这木头疙瘩倒好,居然还一本正经跟我说……”
杨晓然顿了顿,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们可知他对我说了什么?”
宝林一脸蒙圈,道:“娘娘,臣至今不明白,为何那里你就生气了。
杨晓然嘴角一抽,忽然想为杜家小娘点根蜡了。
生出几丝庆幸,幸好没嫁给这木头,不然真要被他的萌蠢给活活气死得。
“还有这事?”
李承乾张大眼睛,“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杨晓然脸一黑,一瞧他这模样,分明又在吃醋了。
这个家伙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些。
哼了一声道,“且听我说完,便知我为何不想说了。今个儿若不是杜家娘子来,我还不说呢。我就想让郡君知道,这人是有多木讷,以后过日子得把心放宽些,不然真要被这笨木头给气死的。”
一丝暖流淌过杜淑惠的心尖。
她是聪明人,太子妃话说到这里忽然就明白了她的用心。
自己千里追夫,拖夫君出荒漠的事虽然听着光彩,可这内里的苦楚却也不足为外人道,其中的辛酸苦辣也只有自己清楚。
这太子妃果然心细如尘,这是在化解自己心里的疙瘩呢。
说实话,都是人,她杜淑惠也不是圣人,虽然努力想要丈夫认同,可丈夫之前的回避有时想起来的确还是有些心酸得。不知他为何这样待自己。有时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就总想去弄明白,结果想着想着又心酸了。
这回回来关系虽缓和了,也睡一个屋里去了,可他依然没有碰自己,这在女子看来就是最大的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