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
不是每个女子只要得到她们的身子后,都会对男子千依百顺地么?为什么他的猪猪儿就不是这样?
看着她美好的背影,李泰默然一叹。
罢了!
我堂堂男子汉总不能跟小女子斤斤计较。不就洗漱么?在小青庄就自己来得,又不是不会!
二人洗漱一番,宝珠选了一件素色的衣裳要穿上。这颜色虽素,可都是上等的料子做的。杨晓然给她的陪嫁中,光四季的衣服就上百件,用料考究,都是时新的款式。
宝珠人高,身材修长,肤色白皙。这样的人就是天生的模特身材,所谓浓妆淡抹总相宜,不过她更偏爱素净一点的颜色罢了。
杏色的宫装把她的腰肢勾勒地更加纤细,衬托着那张不施粉色的脸,更显高贵雅致。
李泰不由地又看待了。
好似昨日晚上那个穿桃红色的妖精到了白日又成了仙子一般。飘飘渺渺地令人不敢冒犯,纯净地好似自己再有什么想法都成了污.秽了一般。
想起这个女子已成了自己的了,心里被幸福塞满了。
难得地收起了狂傲的神色,眼中带着一点温柔细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道:“走吧。”
本想缩回手,可他却抓得很紧。挣扎了几下,见他坚持,便也只能由他去了。
虽是面无表情地与他并肩走着,可他那小心呵护却让她心里生出了几丝涟漪。
不由地就想:木已成舟,若他能一直待自己如珠如宝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吧?
一丝笑意淡淡划过嘴角,但很快又隐没在自己的克制里。
今天要给王妃上茶,若自己表现地太过高兴,恐怕会给自己招来祸害。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可不想去当这魏王府里的出头鸟。一个天子赐赏,一个太子妃的干妹妹已让她够出彩了。
这魏王成亲的时间尚短,按照规制是要有两个孺人得。但亲王到底不如太子那样是个香饽饽,所以这王妃倒也不用像太子妃那样苦逼,才进门三月就得迎接新姐妹们。
这孺人要选哪个,那就全凭王爷的意思了。甚至从其他妾侍中选都是可能得。
所以魏王虽风.流,可真正能算他妻妾的,从这表面看也只有一妻一孺人以及几个六品的媵女。
好似人不怎么多,可这忽然冒出来的冯孺人却让一群人红了眼珠子。
想来也好理解。
人家拼死拼活地,眉眼抛到抽筋了,都不知忍着饥.渴看了多少本春宫图研究让大王开怀的招数,其目的不就是想再上层楼么?
成为了孺人,那就可以上皇家碟谱了。那是有名有姓,都要记到家族的谱子里去得。
可媵女算什么?虽说亲王的媵女为正六品。可也就如此了,顶多被记载在宫中掌事的本本中,至于想进李家族谱却是没门。
这空降来的冯孺人到底有何本事?
竟能让大王求得天子开恩?
一群“各种不服”的大小妻妾坐得稳稳当当地,就准备着给这个新来的丫头一点颜色看了。
魏王妃阎婉坐得端端正正地,神色淡淡地,好似这些事与她无关一般,她不过是来走个过场一般。
众姬妾不由抿嘴冷笑。
这魏王妃虽出身名门,其父还当过工部尚书。甚至刚刚去世的太上皇的献陵,还有正在为当今天子建造的昭陵都由她父亲主持大局。可这位王妃就跟她那只爱作画或者造房子的父亲一般无趣。
十一岁的时候就已被选定为魏王王妃人选。可一直拖了好多年才完婚得,由此可见,这位王妃也并非天子最钟意之人。只是矮子里面拔长子,其他还不如她,这才选了她为王妃。
这女子端庄是端庄,可却是无趣地紧。整日都板着脸,就这模样,王爷会喜欢才见了鬼呢!
阎婉看着王爷牵着那新人的手进来,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起身福身道:“妾身拜见王爷。”
“起来吧。”
李泰显得很随意。在这偌大的王府里他就是天,所以他根本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感受。
反是见宝珠要挣脱自己的手有些不高兴了起来。
反手紧握着宝珠的手,冲阎婉道:“王妃,可以开始了。”
阎婉的目光落到了二人相牵的手上,一闪而过,可宝珠却觉得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
顾不得李泰的情绪了,用力地甩开李泰的手,福身道:“妹妹新进门不懂事,还望姐姐海涵。妹妹给姐姐请安了。”
阎婉笑了笑,倒是很大度地道:“妹妹若有不当之举也是因初入王府所致,不用太紧张了。”
顿了顿又道:“妹妹是太子妃跟前的第一女官,自小跟在太子妃身边,受太子妃教导多年,怎会出错?”
这话柔柔弱弱地,可却句句含刺,宝珠心里一凛,好看的柳眉微蹙,心里冷笑了起来:“又是一个面善心不善地,好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