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黎以念似乎松了一口气,她笑了笑,转身往马路的方向走去,看样子准备打车。
叶笙歌瞪着纪时霆,有些生气:“为什么不能收留她一晚上?”
“就算你开口挽留,她也不会答应的。”纪时霆淡淡的说着,“你放心,她不会有事。”
“可是肖锐朗……”
“肖锐朗无非是借机生事。”纪时霆揽着她往车子的方向走去,“只要黎以念小心一点,别撞到他手里,他不会刻意去找她麻烦。何况,还有砚泽。”
叶笙歌愣了愣,忽然意识到:“其实,你就是想给四少制造机会吧?”
纪时霆垂眸看着她,忽然冷冷的勾起唇角:“不,我只是不想被人打扰。毕竟,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跟我聊?”
叶笙歌顿时有点蔫。
……
上车以后,叶笙歌本来想开口,但是纪时霆却好像忽然忘了有她这么个人似的,不停的打电话,似乎在部署着什么,期间乔砚泽也打电话过来。
好不容易等他打完电话,叶笙歌酝酿着准备开口,谁知道纪时霆又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
……看来这个男人是打算无视她到底了。
好不容易回到千帆别墅,纪时霆下了车,破天荒的没有等她。
叶笙歌只好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冷淡的对待过她了,以至于此时她竟然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她跟着这个男人一路回到书房。
眼看着他落座,马上要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叶笙歌终于忍不住了。
“时霆,对不起。”她略有些哽咽的道歉,“我不该瞒着你的。”
男人放在键盘上的手微微一顿。
他看向她,淡淡的勾起了唇角,语气冰冷而讥诮:“这怎么是你的错呢,明明是我的错。显然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一旦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是下意识的选择隐瞒我。”
……是的,这样冰冷而讽刺的语气,对她而言同样是久违了的。
“我不是故意的……”叶笙歌咬了咬唇,“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纪时霆看着她满是内疚和愧悔的脸,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
刚才那句话,他并非在讽刺她,而是在自嘲。
他本以为他就快要成功了——这个女人已经爱上他,也足够信任和依赖他,无非是她暂时不肯承认罢了。
但是,原来他以为的信任和依赖,竟然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她的心,对他依然有所保留。
“你和君华,是什么时候见的面?”男人淡淡的开口。
“呃……就前几天。”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那天晚上,你还到剧组看我来着。”
纪时霆眸光更深:“难怪你那天如此反常。”
“他跟我聊到了我脸上的这块胎记。”叶笙歌绞着手指头,鼓起勇气说,“他说,我这块胎记并非生来就有,而是我父母后来给我弄上去的,这块胎记很可能封存了我小时候的记忆。”
男人的眼底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小时候……脸上并没有这块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