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社就是一份情,一份温暖,是一个大家庭,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大家聚在一起,快乐驱逐霜天秋晓的愁闷,让我的心灵飞翔,化作万里晴空的一只白鹭,牵引诗情,激发灵感,直上九霄。即使我垂垂老矣、鬓如霜雪,我也不会在意,有散文在,有姐妹在,有文学社在,与他们结下这不解之缘,今生足矣。
文学社给了我文字的濡养,姐妹们给了我精神的濡养,使我与我的散文有了更深的悟道,更深的感情。第一次去翠枫山采风,心情如那日的天,晴朗且清爽,我与散文挨得更紧了。刚入山口,便被那风景迷着了:“原始丛林间,一条溪水飞来,深幽碧绿,清澈见底;青光绽灿,柔水掠波,月牙池塘青山映,桃花沟畔艳阳天。在堆满落叶的小路上信步闲散,阳光落在了山的高处,鸟雀在欢快地鸣唱,还有修筑工人的号子声。山风轻轻地止住了步伐,聆听这原始大山落进的阵阵声音,一切安静地睡着了,溪流发出了淡淡的鼾声,我们都醒着,翠枫山在梦乡。”
在香山,她的大气与磅礴让我感喟:“这个时节,慕名到香山的人,几乎都为欣赏红叶而来,然而眼前的香山,却看不到一片红叶。满山的枫树层层叠叠,错落有致。这波涛一样起伏翻卷的不是云,却像云一样的弥漫、飘散、缱绻。在洁净的日光中,它仿佛要将香山所有的植物腾挪一遍,又像是给青翠的植物盖上柔柔媚媚的轻纱,那种细腻的感觉透过瞳孔,钻进心胸变成了不可捉摸的童话,飞向天空的尽头,辉映成一片灵动而明澈的美景。”写出这些文字,是文学社给了我对散文锲而不舍的力量,坚定了我对散文的喜爱与珍惜,这些自然之美丰腴了我散文的内涵,成就我在饱览之后冷静的思索,品味其博大、深奥、渊远的历史与其古朴典雅、峻雅高洁、峻拔秀美、幽蓝涵蓄的灵动精魂。
我对自己的文字并不是信心十足,散文的结构有时还是凌乱,前辈指点我在写作之前先阅读,先构思。提示我“散文不能高于生活,高于生活是对生活的虚妄;散文不能低于生活,低于生活是对生活的亵渎;散文不能照搬生活,照搬生活是对生活的无奈。散文是用心中的浪漫重铸生活,关键是写出生活的精气神,好让读者长精神的精气神。”读着这些话语,越发让我觉得自己散文功力的空洞和苍白,即便是写的天昏地暗,也总是不尽人意。以后的日子,遇到采风和活动,我都积极参与。因为文学社聚集着一股灵气,高雅的气质、敬业的精神、优秀的品质,这些都能激发出我写作的灵感,给我提供了有用的素材,让我在散文的路上去寻找和发现优美的故事。大浪淘沙,越淘越精。
我喜欢读小说,但不擅长写小说,总是觉得小说表达的心境不像散文来的平和与直接,能直抒胸臆。写散文就像跟自己聊天,显得轻松,随意,着笔成文,即景成文,实在是无烦无忧,乐中有趣。有时心情不好或胸中不快,非要用几个文字落于笔端方才能呼吸顺畅,所以在我的散文中积攒了不少岁月和心情的白描。终于有一天,我沿着小路故事寻找已经逝去的儿时的荆丛时光,踏着雾蒙蒙的蜿蜒山道去老爷庙山寻觅凝固的历史、撒落的哲思、飘散的诗魂;我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倾听嫩月光沐浴下的夜的天籁之音;夜阑人静,万物都在梦乡里沉睡,唯有我彻夜不寐,散文就是我多年笔耕的所能汲取的最纯洁的源泉。从清晨到黄昏,从黄昏到清晨,大自然的残垣断壁、奇峰峻岭、花开花落都自然流露于指尖,漫漫旅途的艰难也从苦旅笔记写成了一篇篇散文,有辛劳,有耕耘。写作是一个思考、辛苦、提高的过程,不论结果好与坏,享受过程是一种幸福,因为过程比结果更精彩、更动人。
我把我的散文集结成了一个小册子出版了,书名叫红树林,我的心头有很多的感慨,这是文学社给了我的欣慰与荣耀。有句话叫“十年磨一剑”我不知道这把剑我磨得如何,但这是我散文路上的第一步,带着自然的纯真与洁净、带着孩童般的天真与无邪、带着对生活的向往与迷恋。这一步是一个新的起点,我在这个起点重新起步,重新调整,开始我新的散文集结。人生有许多很难跨越的坎,飞人刘翔在奥运会上第一栏意外受伤而结束了2012年的伦敦奥运之旅,但是他单脚跳到了终点足以让我们敬佩。四年的备战,四年的等待,最终还是没能跨过这第一栏,他留给了我们一个很了不起的背影。终点不是目标,出发就是超越。他所挑战的不仅是金牌、冠军、第一名这些看得见的东西,他的坚韧不拔精神品质让我敬佩,让我坚定不移地坚持散文的积累,锻炼自己敏锐的眼光,深刻的洞察力,丰富的想象力,用智慧去发现生活,发现平凡背后的不平凡,发现神秘和诗意,用手中的笔稳固和加深我散文的色彩,在不断创造和发现的同时赋予我的散文音乐一样的结构,画卷一样的美感。这也许是一种单纯或者是谦卑的境界,但是我一直向往,希望走进散文的艺术殿堂,没有散文,我的生活将会枯燥,变得毫无意义。所以,散文是我的生活,也是我的另一种工作。
散文是我坚持到现在的一种写作文体,我用虔诚陪伴我和我的散文一起成长,它给了我无以名状的快乐。这是一股涓涓的小溪,在明净的日光下一路歌唱,一路集结,也许有一天,小溪的周围会鲜花盛开,硕果累累。就像俄罗斯作家普里什文所说:“一股股水流在两岸紧挟中奋力前进,彼此呼唤。当最后一滴水还没有流完,当春天的小溪还没有干涸的时候,水总是不倦地反复说着,‘我们早晚会流入大洋。’”
写并快乐着。我走进了散文的世界,散文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这种缘分已成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