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娅!”华正耀飞奔蹲来她身边,望着她胸口上的一个大洞,血不断往外冒涌,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泪意蔓延,模糊了他的视线。
“她们走了吗?”杜心娅虚弱的问。
“走了!都走了!”他用力抹掉眼匡中的泪“告诉我,该怎么救你?快告诉我!”
他明白一个人没了心,就算大罗神仙降世也无法活了,但他就是不想放弃,两手紧张的压着冒血的胸口,好似这么做,那该死的伤口就会愈合般。
“她们走了就好。”她微微一笑,胸口的大洞竟然不见了,但血迹仍在,衣服一样破了个洞,但那洞比较像个匕首切口,不是适才令人怵目惊心,可将整只手伸入的大洞。
华正耀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把戏?”
“一点幻术骗她们的”
“你的心脏还在?”他不确定的手按上她的心窝,确定她的心脏仍在胸腔内跳动着。
“在否则我怎么跟你说话?”
“但”他往她胸口摸去“既是幻术,怎还有伤?”
“这幻术需要血”她用力咳了两下,唇边溢血。
她所学得的幻术每一样都得以血作引,规模越大的,血的需求量越多。
“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她拉住欲抱她起身的手“时间不多,这幻术只能支撑一个时辰,我怕痛,我没办法真的去做你把我杀了,烧掉我的尸体”
“你说什么?”他瞠目“杀了你?”
“他们已经发现我了我又身受重伤,应该逃不掉了把我尸体烧了,烧得干净,别让她们夺走我的心脏”
“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亲手杀了她,他的确想过,但哪次真动了手了?
“我逃亡藏匿很久了从我还是婴儿时期,就一直逃到现在既然被找到了我也累了”
“那就继续逃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贱自己生命?”
“孤单的日子很难过”
他哑然无言。
他已经明白,孤单的日子的确难过,他根本连一天都过不下去,而她不仅孤单寂寞,生命还时刻遭受威胁。
她怎么有办法独自挺过这么长久的一段时日的?
“我跟你说,你甭担心你体内没有任何蛊虫,都是骗你的什么三天七孔流血的“忘恩负义丸”也是假的”
“你”果然是女魔头!
“我只是想找个人一起”她苦笑“我知道的,你一点都不想娶我为妻,是我执意完全不顾你的感受”
她又不是笨蛋,怎会看不出?
她只是以为只要她努力亲近、死缠烂打,终有一天,他会变成她的。
不是有句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吗?
可惜,她似乎没有验证这句话的机会了。
“你别再说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她的而色越来越苍白,再不医治,恐怕会有危险。
“杀了我!”她用力一扯他的袖子“杀了我!”
“不!”他绝不可能动手的。
“不杀我,你也会受到波及!”她只好再使出威胁招数。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杀了你的!”
“好,你不杀,我自己来,那你答应我,烧了我的尸体,好不?”
“不!”休想!
“若让教主得到我的心脏,就大事不妙了所以,我一定得死”
教主是谁?
那些人为何追杀她多年,就为了得到她的心脏?
她的身上有太多太多谜题,而他统统都想知晓。
“那不然我们一起逃!”他冲口而出。
“什么?”
“我陪你一起逃、一起躲,这样你就不会孤单寂寞了!”
经过大夫紧急救治后,华正耀将杜心娅带往南湖的钓鱼小屋。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两日内,重复来同一个地方,只是这次他身边还有个需要照顾的伤者。
翻覆的船仍在湖上飘荡,那曾不小心吃了鱼饵的鱼,不晓得逃掉了没。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安置在寝室的床上,疼痛使得她的眉头始终蹙紧,未曾纾缓过。
盖好被子,他自高处低望陷入昏睡巾的她,心头纳闷,自己是怎么了。
女魔头啊女魔头,他无时无刻不想摆脱,甚至还动起杀机,可她真的性命垂危了,命悬一线之际,他竟然许诺陪着她一块儿逃亡隐匿。
他是怎么了吗?
他记得最近这几天并未撞到头啊,怎么会突然脑子出问题了呢?
看着她露出绷带的领口,想到大夫说过,得让她多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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