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骑马吗?”
彩衣摇摇首“但是奴婢可以看你骑啊!”“好,那我进去换衣服。”江水心转身走进房里。
“奴婢来帮你。”彩衣马上对她说。
临出门时,彩衣对守门的婢女交代一声后,就和江水心一起到了马房。
马房的马童见过江水心,而且知道白雪是堡主送给她的,便很快的帮她把马儿牵出来。
江水心看见一身雪白毛发的白雪,心情顿时好了大半。她先和白雪玩了一会儿,才牵着它走向后院的小门,来到后山坡。
彩衣见江水心先是轻轻拍了拍马首,然后利落的上了马,抬首对她说:“小姐,奴婢在这里等你,你可要小心点。”
江水心对她点点头,然后策马往山坡上骑乘,越过小山坡顶,往下横过满山遍野绿油油的原野,原本,她还慢慢的让马儿走着,后来,她大着胆子,策马奔骋,那随风在耳边呼啸的快意令她烦闷的心也跟着飞逝。
江水心唇畔带笑,发出银姈般悦耳的笑声,随着快速奔骋的马儿,她把烦闷的心情都抛到了脑后。
这时,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一阵马蹄声与嘶鸣的马叫声,她疑惑的回首,见到熟悉的男性脸庞时,她讶异的拉紧缰绳,让驰骋的速度慢下来。
待那匹昂藏的黑马来到自己身侧时,她侧首,朝他露出惊喜的笑容“韶阳,你怎么来了?”
却见他随着奔骋的马儿,披在他身上的黑色轻裘翻飞着,看起来十分潇洒迷人,不过,他脸上却有着吓人的冷鸷怒气“停下来。”
他咬着牙对她命令着,她不解的勒马停住,看他快速的翻身下来,然后伸手将她抱了下来,紧紧拥在怀理。
她错愕不解的问道:“韶阳,你怎么了?”
白韶阳无法控制胸中翻腾的怒意,还有更多的是担心,他俯首迎视着她迷惑不解的目光“你不要命了吗?”
“啊?”她眨眨水眸,依然一脸不解。
“为什么骑得这么快?我记得你并没有骑过几次,要是不小心摔下来,这样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瞧他隐忍的怒气,眼里有着掩藏不住的火焰,她伸手反抱着他,水灵清眸凝娣着他,唇畔绽放一抹笑花“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白韶阳冷眼瞪她“你还笑得出来?”
“当然,我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关心我,教我怎么能不感到开心?”
见她笑得灿烂,白韶阳真想翻白眼。
这女人到底都在想什么?难道她以为以前他都不关心她吗?要是如此,他还会特别拨出一座楼院给她住,又让她衣食无虞吗?
“啊!对了,这几天你不是忙着在陪那位华贵的平琳郡主吗?怎么有空过来找我啊?”
江水心没有察觉自己讲这话时,语气有多酸,他却察觉到了,心情没来由的感觉到愉悦,薄唇扬起一抹笑“陪这几天也够了。怎么?这几天不见,想我了?”
江水心嗔睐他一眼,否认着“谁想你了?”
“是吗?那你干嘛藉由骑马发泄郁闷的情绪?”他挑眉,勾起淡淡的笑痕问道。
“谁告诉你我在发泄郁闷的情绪?我只是想骑马也不行喔?”江水心否认道,眼里却有一丝期待,期待着看到他眼底对自己的一丝在乎。
白韶阳好笑的说:“这几天你的情况彩衣都向我报告过了,你这是在吃醋吗?”
江水心嘟着嘴,索性承认道:“我是在吃醋又怎样?”
“平琳郡主只是来这里做客几天,我不可能娶她,再说,你该知道我不想把情感放在任何人身上,而且我对感情这一套压根儿不信。”白韶阳冷嗤道,低瞄她一眼,神色讥讽“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吃醋,只是白费心机罢了!”
刚听闻,她无法克制自己喜悦的情绪,但听到后来,她却掩不住黯然心伤,这个男人,为什么这般无情呢?
江水心吸吸鼻子,眼眶发热,一股酸酸的感觉在心底泛滥。她对他的情己深浓到连她都不敢深究
未免他看出异样,她抬首,特意露出灿烂的笑颜,噘着嘴有些任性的对他说:“怎样?我就是要吃醋,你管我。”
白韶阳先是有些惊愕的望着她,随即失笑的对她说:“我没有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在他身边,她一向都是独立、坚强又冷诤的,没料到她也有这般任性、恣意放纵情绪的一面,就像上次,她也是在自己面前不自觉流露倔强有个性的一面,他发现她在自己身边愈来愈能放开自己,展现每一面的情绪。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她,反倒愈来愈喜欢她了。
“不行吗?”她索性任性到底“韶阳,我知道你是一堡之主,有你的责任要负,而且我也听说了,白夫人很挂心你的婚姻大事,因为你不能没有继承人,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我希望听你亲口告诉我。”
她从来没有和他讨论过这种事
白韶阳敛起神色,同时将喜欢她的心情压到心底深处,表情有些严肃地道:“我亲口告诉你又如何?”
“至少我能有心理准备啊!”她的语气显得异常的轻快。
“你要准备什么?”他拧着眉问。
“你不会以为以后你的妻子会容忍我的存在吧?”江水心笑着对他说:“知道你要成亲,我就该识相的离开了啊!”瞧她冲着自己笑得灿烂,但白韶阳却觉得她笑得很难看,那刻意展颜的笑刺痛了他的眼,而且听到她有一天会离开他,他的眉头不由得紧蹙了起来。
“你不要笑了。”
“为什么?”听他轻斥的声音,她竟觉得揪心,她想听的该是他要她留下来,不要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