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而后毫不顾及身份,抓起土石就朝王萌嘴里面塞。
“呜!”
“呜呜!”
“呜呜呜!”
王萌奋力挣扎,奈何被阳球令人死死按住脑袋,只能眼睁睁看着土石被灌进自己嘴巴里。
随着土石不断被塞进口中,王萌逐渐已经有了窒息的感觉,阳球却仍不罢手,见很难继续往对方嘴里塞土石,索性拿起一根棍子,用力朝着王萌口中捅去,显然是想将王萌口里面的土石捅得更加紧实。
王萌起初还在剧烈挣,可是随着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最终索性直接昏死了过去。
“啪!”
阳球扔掉了手中木棍,对着狱卒们吩咐道:“杖毙!”
哪怕狱卒见多识广,也不由被阳球的手段吓住了,当即不敢有丝毫怠慢,直接抡起棍子就狠狠朝着依然窒息昏迷的王萌打去,直接将对方打得皮开肉绽没了生机,这才住手。
被王萌折辱一番,再加上王甫年迈已经奄奄一息,阳球也失去了继续拷打下去的欲望,当即吩咐道:“将王甫也杖毙,把他们父子二人尸首挂于夏城门口,张榜写下‘贼臣王甫’四字,并将其之罪行尽数列出。”
站在旁边的假佐不敢怠慢,当即按照阳球的吩咐行事。
没过多久,王甫父子皆死于狱中。
阳球看着沾满泥土、鲜血的双手,眼中露出了些许厌恶的神情,骂道:“奸佞之血,污我双手。”
他转头看向周琦,道:“汝且将刑具搬到段颎那里,待吾洗漱一番,再来提审此獠。”
周琦闻言,不由心中微沉,却也不敢出言拒绝。
如果说王甫父子落得这般下场,本就属于罪有应得的话,纵然阳球手段狠了点,周琦还能勉强接受。
那么对待段颎这位当世名将,周琦态度可就大不相同了。
但凡熟知东汉历史之人,对于段颎这位人屠必然是如雷贯耳,其在边境与异族交战十数载,身经百战,期间斩获、俘虏不计其数,羌人闻其名无不色变。
仅延熹八年,段颎便自春及秋,无日不战,贼人饥困败散,段颎功破西羌,斩首二万三千级,俘虏数万人,马牛羊八百万头,降者万余部落。
拥有如此辉煌战绩,几乎能够以一己之力震慑边境羌人的段颎,绝对算得上是国之柱石。
先不论其是否与宦官勾结,互为朋党,仅仅是对方为这个民族与国家立下的赫赫战功,哪怕政治斗争失败了,也不应该遭受折辱。
周琦见识过阳球的手段,知道如果等到对方提审段颎,那么段颎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王甫父子好上多少。
“我虽位卑言轻,没有能力改变阳使君,却也不忍如此名将似王甫父子这般受辱死于狱中。”
“我必须做些什么。”
念及于此,周琦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有所为有所不为。
虽说他与段颎并没有任何交集,甚至还处于对立面,却敬佩对方为这个民族所做下的贡献。
哪怕他接下来做的事情,可能会引起阳球的不满,周琦仍然打算按照自己的心意任性一回。
并非周琦圣母心泛滥。
他只是希望似段颎这样的名将,能够走得体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