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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士卒却不理会使者,直接将他架着往外面拖去。
戏志才捡起被扔在地上的书信,看完里面的内容以后,直到使者已经被拖到门口,才开口说道:“明公且慢动手!”
周琦见戏志才开口,这才示意士卒放开吕布使者。
他开口问道:“志才何意?”
戏志才正色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且吕布信中所言,恐怕也并非巧言令色,或许确有苦衷。”
使者闻言,急忙说道:“这位先生所言不错,我家将军的确是被袁术那厮逛骗,否则若早知庐江乃车骑将军治下,又怎敢兴兵来犯?”
“车骑将军有所不知,袁术那厮气量狭小、吝啬无比,温侯杀掉董卓为袁氏报仇雪恨,袁术非但不知感恩,甚至连钱粮都不给温侯,还诳骗温侯与车骑将军结怨,真是不当人子。”
戏志才闻言,忍不住笑道:“如此说来,这袁术当真可恶至极,才德皆不配为豫州牧了。”
使者急忙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
戏志才转头对着周琦一拜,正色道:“吕布虽有错在先,终究是受人蒙蔽,并非有意与明公为敌。”
“说到底,此间误会皆因袁术而起。”
“且温侯诛杀董卓有功于社稷,明公即为大汉之忠臣,岂能因这点小事与温和为难?”
“既然袁术无才无德,明公何不表温侯为豫州刺史,尽起扬州之兵助温侯取豫州?”
“待事成以后,温侯还回庐江郡,为明公镇守豫州,双方永结盟好,共兴汉室,岂不美哉?”
戏志才这番话说完,众人全都一脸懵逼,唯有田丰深深看了戏志才一眼,脸上露出惊叹之色。
周琦亦是眉头紧皱,可是看到戏志才神情不似作伪,出于对他的信任,这才试探性的问道:“表吕布为豫州刺史,袁术岂会答应?”
戏志才冷笑道:“彼不答应,又能如何?”
“以扬州兵甲钱粮之足,温侯之骁勇善战,区区袁术,何足道哉!”
直到此时,很多人才反应过来,戏志才这是在满嘴跑火车。
如今的扬州,虽然的确并不缺少兵甲,但粮草却根本不多,除了维持各地的发展以外,能够用于对外征战的几乎没有多少。
周琦似有所悟,转头看了一下吕布使者,问道:“吾若表温侯为豫州刺史,发兵助其攻下豫州,彼可愿还回庐江郡,并为我镇守豫州?”
吕布所派来的使者,本以为此行九死一生。
却没想到,周琦非但没有杀自己,反而给了天大一个馅饼,不由大喜过望。
他暗自想到:“温侯本就不愿与车骑将军为敌,如果舍弃庐江郡,就能白得豫州全境,此等美事,想必温侯也不会拒绝。”
念及于此,使者急忙拍着胸脯说道:“若果真如此,温侯必不会违逆将军之意。”
戏志才笑道:“若吾主起兵攻豫州,温侯可愿为先锋?”
使者虽然想要满口应允,却还是保留了些许理智,道:“兹事体大,吾当先返回庐江禀报温侯才行。”
戏志才转头看向周琦,道:“为表诚意,明公可先授予温侯豫州刺史印绶。”
周琦看着戏志才,暗自想到:“我哪有什么豫州刺史印绶?”
心中虽然如是想,周琦口中却是答道:“是极!”
这场议事,在众人的懵逼中结束了。周琦单独召来戏志才,二人密谋许久,随后命人打造了一个豫州刺史印绶,让使者带给吕布。
周琦亲自送使者离开,临行之前握着对方双手,道:“温侯诛杀董贼,有大功于社稷,汝且先带着印绶返回庐江,吾自派遣使者上表天子,表温侯为豫州刺史。”
“正所谓名正则言顺,一旦天子准奏,吾与温侯自可引兵攻袁术。”
吕布使者刚刚离去,周琦就开始大张旗鼓在各郡县征调兵马,摆出了一副与袁术决一死战的架势。
却说使者返回庐江以后,急忙带着豫州刺史印绶,前去拜见吕布,并将在寿春发生的事情,悉数道来。
当吕布得知,周琦非但不会兴兵问罪,反而表自己为豫州刺史,不由大喜过望。
使者急忙说道:“属下临走之前,车骑将军还再三询问,若其引兵攻豫州,将军可愿为先锋?”
吕布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拍着胸脯保证道:“袁术那厮刻薄寡恩,非但不顾念吾为其报家仇之举,反而诓骗于我,差点令吾与车骑将军结怨。”
“此等小人,吾恨不能生啖其肉,车骑将军若引兵攻之,吾自当为先锋。”
豫州刺史是多么大的一块馅饼,莫说是是吕布这种的贪利忘义之人,几乎所有人都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将军不可!”
就在此时,却是一道厉喝声响起,众人抬头视之,却见开口之人正是骑都尉张辽。
吕布眉头微皱,尚未开口,就听到旁边的魏续喝道:“温侯被表为豫州刺史,此乃何等喜事,军中文武尽皆欢喜,你张辽却出声反对,是何用心?”
张辽根本懒得搭理魏续,对着吕布说道:“温侯容禀,此事颇有蹊跷,还请三思而后行。”
吕布脸色阴沉,问道:“有何蹊跷?”
张辽正色道:“温侯夺周骑车之庐江,又杀了黄邵以及陆康。”
“此等大仇,彼岂会善罢甘休?”
“周车骑如今非但不报此仇,反而表温侯为豫州刺史,还要与温候永结盟好,此事颇为蹊跷,必然有诈。”
魏续忍不住冷笑道:“世人皆知,车骑将军乃大汉忠臣,温侯杀董卓有功于社稷,彼仰慕温侯之威名,不计前嫌表温侯为豫州刺史,有何不可?”
“且陆康不过一腐儒,黄邵不过一黄巾降将,此二人如何能与勇冠三军、威震天下的温侯相提并论。”
“若能舍此二人,而得温侯相助,对于车骑将军岂不更加有利?”
吕布听了张辽的话,本来心中还有些犹疑,可是经过魏续这么一分析,顿时感觉非常有道理,当即对着张辽斥责道:“吾之本意,并非要与车骑将军为敌,料想以车骑将军之胸襟,必不会因此迁怒于我。”
“且诸事起因,皆在于袁术,车骑将军起兵报复,亦在情理之中。”
“吾意已决,汝休要再言!”
却说吕布使者离开以后,周琦果真没有食言,写了一封表文,而后派遣使者送往长安。
他自己却是征调兵马,将所有家底都掏出来,终于凑齐了三千骑兵。
却说周琦所派使者,自庐江往西北而行,在途经汝阳之时,却被袁术麾下将领纪灵捉住。
“明公,我观此人行色匆匆,颇为起疑,特意将其捉住,才知对方乃扬州所派遣使者。”
使者挣脱束缚,喝道:“吾此行乃是奉了车骑将军之令,有事上表天子,而等半路拦截,欲与车骑将军为敌耶?”
袁术闻言,倒是来了兴趣:“车骑将军派你前往长安,所为何事?”
使者脸上露出了慌乱之色,不过却很快就压制了下来,继而支支吾吾的说道:“此事与你何干?”
袁术本来还不太在意,可是看到了对方的表现,不由心中起疑,厉声问道:“究竟为何事,速速道来!”
使者虽然心中恐惧,却仍旧死死捂住胸前的表文,不肯诉说实情。
袁术对着纪灵说道:“搜一搜,看有什么东西。”
纪灵让人按住使者,自己却是从对方怀中搜出了一份表文。
袁术看完里面的内容以后,不由勃然大怒,骂道:“吕布匹夫,吾出兵出粮,帮他打下庐江,未曾想汝却与周琦勾结,欲谋我豫州!”
“报,根据斥候来报,车骑将军已经在整个扬州征调兵马,准备起兵攻豫州。”
“吕布亦遣其麾下成廉屯兵汝南边境,蠢蠢欲动。”
袁术闻言,不由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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