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独立,以致益州腹背受敌。”
“如今益州内忧外患,刘璋非但不知勤政爱民,革除弊病,反而猜忌似将军这等贤德之士,早晚必亡。”
“君既不正,吾等何苦愚忠?”
说到这里,王商的话戛然而止。
赵韪却是惊得双目圆瞪,没想到王商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div class="contentadv"> 依照赵韪对于王商的了解,就算自己举兵反叛,对方也不大可能跟随。
却没想到,王商今日居然会率先提出这个问题。
赵韪试探性的问道:“文表以为,谁为明主,值得你我二人投效?”
王商指了指东边,说道:“大将军周子异,自黄巾起义以来便卓有战功,后来更是南征北战,深得先帝信任,以致被封车骑将军。”
“先帝驾崩,大将军割据一方,先平扬州,再定荆州,此前更是击退了一统河北的袁本初。”
“大将军已据巴郡,早晚必图益州全境。”
“将军以为,有朝一日大将军兴兵西征,刘璋能否守住这份基业?”
赵韪只是略微沉吟,就摇头说道:“莫说刘璋,纵观天下诸侯,能与周子异争锋者,恐怕也只有袁本初了。”
王商亦是点头道:“大将军据淮河、汉水、长江之险,拥荆、扬两州膏腴之地,如今更是占据巴郡,若能夺取益州全境,就可以占据半壁江山,至少亦能划江而治,裂地封王。”
“比起大将军,刘璋恐怕连自身基业都守不住,孰为明主,岂不一目了然?”
赵韪神情微动,问道:“文表欲投周子异乎?”
王商也没有隐瞒,点头道:“大将军自占据巴郡以来,任命严颜为巴郡太守,徐庶为巴郡郡丞,颁布了许多有利于巴郡百姓的政策。”
“甚至于,就连各部落巴人亦受恩惠,开始安居乐业。”
“将军乃巴郡人氏,想必对于巴郡如今变化知之甚详吧。”
赵韪闻言,长叹一声,道:“无论是先帝在时,还是刘焉统治益州之际,巴郡百姓都没有如此安居乐业过。”
王商点头道:“不仅如此,就连当初在江州叛乱的那些大族,也都得到了赦免,而且被委以重用。”
“将军不妨想想,大将军占据巴郡以后,不仅重用巴郡本地士人,还对待百姓以及巴人皆宽仁亲善。”
“反观刘璋治下,益州士人被欺凌、猜忌,百姓被压榨。”
“既如此,又为何要死忠刘璋?”
“迎荆州军入巴郡之甘宁,此前不过只是一介贼寇,名望远不如将军,都能成为大将军麾下第三个中郎将。”
“助大将军平定巴郡之严颜,亦为一郡太守。”
“将军名望远超二人,若迎大将军入成都,此等功劳,岂是甘宁、严颜之流所能比拟?”
“彼时,不仅将军能够得到重用,益州士人以及百姓,亦能得到公平对待,岂不美哉?”
不得不说,王商之言有理有据,让赵韪颇为意动。
只不过,想起了当初自己领兵极力阻拦荆州军,赵韪就有些迟疑的说道:“吾虽有此心,奈何之前领兵与大将军交战,恐怕会被荆州文武记恨。”
“吾也担心,大将军不能容也。”
王商闻言,却是笑道:“将军此言,也未免太小瞧大将军的度量了。”
“遥想当年,张文远率兵突袭庐江,杀死庐江郡都尉黄邵,都能被大将军赦免,最后委以重用。”
“大将军初伐荆州之际,刘表麾下名将黄汉升,亦是数次击败扬州军,最终亦是被大将军亲自登门相请,倚为心腹。”
“如此胸襟,如此度量,将军何虑之有?”
赵韪听到这里,不由恍然大悟,道:“若非文表提醒,吾恐怕已经误会大将军了。”
紧接着,赵韪又有些迟疑的说道:“吾虽有此心,却苦无门路啊。”
“更何况,现在吾只有虚职,亦是有心无力,根本没有办法迎大将军入成都!”
“有心就有路,至于能否迎大将军入成都,亦可随后再议。”
赵韪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赵韪闻言心中大骇,急忙起身拿着挂在墙上的佩剑,拔剑在手厉声喝道:“谁敢在外偷听!”
“嘎吱!”
就在此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道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赵韪眼中。
赵韪面露杀机,直接一个滑步上前,当胸直刺那人。
也不怪赵韪如此。
今日所议之事太过惊世骇俗,若传到了刘璋耳中,赵韪以及王商皆死无葬身之地。
甚至于,还会连累家小。
因此,赵韪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已经露出了强烈的杀机。
“铛!”
未曾想,那人亦是拔出佩剑,居然后发先至,直接一剑荡开赵韪的攻势,而后旋转着手中长剑,直取赵韪咽喉,剑术显然非常高明。
赵韪心中大骇,急忙连退数步,这才躲过了那人的攻势。
“将军、元直莫要动手!”
说来话长。
不过从赵韪起身拔剑,直到青年出剑格挡反击,所有的事情几乎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直到此时,王商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劝阻。
被称呼元直那人正是巴郡郡丞徐庶。
他看着面露惊疑不定神色的赵韪,不由轻轻一笑,而后收剑入鞘,对着赵韪拜道:“巴郡郡丞徐庶,拜见将军!”
听到徐庶自报家门,赵韪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继而转头看向王商,问道:“徐元直怎么会在这里?”
王商上前,先让赵韪收了佩剑,而后前去关上房门,才笑着说道:“自元直担任巴郡郡丞以后,与我之间就有书信往来。”
“起初我还不愿意与之交流,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来越感觉刘璋并非明主。”
“反观元直,博学多才,才华横溢,让我深深为之折服。”
“他此番冒险入成都,正是为了将军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