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报,广汉属国以及蜀郡境内六道诸羌叛乱,叛军已经攻占白水关,并且围困了成都!”
当周瑜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由脸色巨变。
<div class="contentadv"> 本来以周瑜的心性,纵然泰山崩于前都未必会如此失态,可是这个消息也未甜太过震撼。
他坐拥数万大军镇守汉西郡,自然并不畏惧六道诸羌叛乱,之所以会如此失态,乃是因为担心远在成都的世子周继。
周继作为整个楚国的继承人,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急忙了解叛乱详情,当得知乃是曹操麾下将领马超策反了诸羌以后,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陆逊作为益州治中,此番也被派往汉西郡督军。
他得知了事情的详情以后,有些犹豫的对着周瑜说道:“马超所率叛军围困成都,世子危矣,是否要率军回援?”
以陆逊的智慧,自然不难看出此时回援成都的弊端。
只是周继在成都,以前又没什么领兵经验,若是方寸大乱没有守住成都,或者是弃城而逃,周瑜、陆逊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彼时马超占据成都以后,只需振臂一呼,相信就会有不少墙头草投靠。
那个时候马超再从白水关切断周瑜粮草,而后与曹操两面夹击汉西郡,周瑜等人最终恐怕也只有败亡一途了。
周瑜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负手在屋内来回走动,却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吴懿时却是站了出来,说道:“世子安危大于一切,而且若成都失陷,汉西郡也必然守不住,还请都督早做决断!”
所有人都知道周继的重要性,没有愿意赌叛军攻不破成都。
若周继果真有失,他们却没有引兵回援的话,都会脱不开干系。
眼看周瑜仍旧没有吱声,汉西郡太守魏延上前说道:“都督可留下一万兵马,而后率领其余兵马前去救援世子。有某驻守汉西郡,曹操纵来亦能拒之!”
周瑜看了魏延一眼,还是沉默不语。
他与魏延打交道的次数不少,自然知晓对方的确乃是一名将才。
如果没有于禁屯兵白水关,截断了汉西郡的后路,周瑜相信凭借魏延的才能,就算挡不住曹操的大军,也至少能够拖延很长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白水关被于禁占据。
周瑜想要回援成都,要么攻打白水关,要么只能从巴西郡绕道。
前者不可取,后者却又会绕很远的路程。
马超麾下都是骑兵,若是等到周瑜自巴西郡绕路的时候,然撤了围困成都的兵力,转而自白水关杀往汉西郡,与曹操两面夹击,魏延必败。
那个时候,周瑜纵然想要救援汉西郡,恐怕都来不及。
周瑜固然担心周继的安危,可他作为三军主帅,身上的担子却比别人更重。
如果因为回援成都而导致汉西郡失陷,吴懿、陆逊等人不会受到处罚,周瑜作为主帅必然会承担所有责任。
更何况,一旦让关中军攻入汉西郡,也就相当于打开看了益州的北方门户,益州就算暂时不会失陷,未来也必然战火不断。
如果益州无法安定,楚王殿下就没有办法专心对付袁绍,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着周瑜沉默不语,诸将也没有再劝。
他们作为属下,既然已经给出了建议,如果周瑜不予采纳,就算成都以后真的失陷,周继有什么三长两短,责任也在周瑜而不在他们。
更何况,他们又何尝不知,此时回援成都可能会带来如何严重的后果?
“哎呦!”
“哎呦!”
“哎呦!”
忽然间,周瑜捂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大叫起来。
诸将见状大惊,纷纷问道:“都督怎么了?”
周瑜有且气喘的说道:“前些时日身体有所不适,今日听了叛军围困成都的消息,忽然感觉头疼欲裂。”
陆逊目光微微闪动,随后急忙喊道:“都督莫急,先以身体为主,速速回房休息,我这就去找医官!”
就这样,周瑜被搀扶进了卧室,这场议事也暂时搁置了下来。
不多时,陆逊带着医官走了进来,医官诊断许久都还摸不清周瑜的症状,不由急的满头大汗。
陆逊见状,却是说道:“想必是天气炎热,都督又气火攻心,这才导致头疼欲裂吧。”
“汝且下去熬一些清热解暑的汤药过来,待都督喝完以后,再诊断一番。”
医官如蒙大赦,急忙退了下去。
目送医官离去以后,陆逊关上了房门,道:“都督病情头疼可好些了?”
周瑜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心口,道:“头疼欲裂,心烦意乱,不见丝毫好转。”
陆逊见状微微一笑,道:“吾有一方良药,或能治都督之病症。”
周瑜停止了叫喊,问道:“伯言有何良药?”
陆逊道:“都督之所以头疼欲裂,心烦意乱,想必是既担心成都局势,又不愿引兵回援,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吧?”
“刷!”
听到了陆逊之言,周瑜也不继续装病,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认真审视着眼前这位平素不怎么起眼的陆逊陆伯言。
周瑜沉声道:“既知吾之症状,伯言良药何在?”
陆逊不答反问:“成都城郭高大,粮草充足,还有安西将军这样的猛将,都督真的以为,仅凭万余不擅攻城的骑兵,能够攻破成都吗?”
周瑜道:“若世子不乱,沉着指挥,叛军有何惧哉?”
“吾只担心,世子未经历过战事,骤然被叛军围困以后,会方寸大乱,做出不明智之举。”
周瑜虽然从小跟在周琦身旁,却与周继交往并不算多,对于这位世子不太了解也是正常。
就算跟随周继进入益州以后,周瑜也大多在军伍之中,与周继的接触远远少于陆逊和庞统。
陆逊闻言,却是摇头道:“若如此,都督也未免太小觑世子了。”
“世子自幼被主公当做继承人培养,又被送往徐州担任质子数载,心性之坚毅,远超都督所想。”
“且有益州长史庞士元于侧辅佐,必不会让世子做出不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