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眉尖轻挑,这才察觉到自己想错了,这老家伙和柳旭、王长启等人并非一路人。
很明显这老鬼早已发现“开光道宝”的骗局,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真老奸巨猾,摆明了就是拿他当枪使,让他和柳旭斗,好坐收渔翁之利。
徐山又怎能让他如愿?
当即,他开口驳斥讥讽道:“肉眼凡胎,就算有了真正的宝物在面前,你们也不会见识,反而是一些破烂之物,往往可以愚弄你们。我的宝物是有不少,比起你们这些手里的破烂相比珍贵成百上千倍,不过凭你们还没有资格见识我的宝物。”
这种虚伪造作,趋炎附势的酒宴,真叫人恶心,不喝还清净点!
说罢,徐山拉着沈怡涵就离开了。
他们一走,有人就对沈老爷嘲讽起来:“沈家出来的人好大的排场,居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何止呢,人家说我们肉眼凡胎,见识不了真正的宝物。”
“既然沈家有这样的人才,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瞧的上我们手里的这些破烂吗?”
“这位道兄可别这么说,沈家瞧不上的破烂,我可是奉之最珍,要是沈家人不要,不妨给我,可别再给毁掉了。”
秦崇礼脸色有些阴沉,他本想借着徐山之后,将矛盾引向柳旭,却不想徐山居然直接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之后,便摔袖子走人了。
“不过,柳旭的这些宝器可都有不小的门道的,这徐山又是用什么办法毁掉的呢?”
沈老爷和李氏成为了众矢之的,也没底气辩解,脸色极其难看,同时对徐山更加不满了。
“看看怡涵都结交了些什么人。”
李氏极为不满地对着沈老爷抱怨:“她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加入那个什么破炼药宗,现在倒好,让人家这般笑话我们。”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沈老爷怅然叹气。
……
“徐师兄,你为何要这么做?”
沈怡涵并不能理解徐山的做法,她虽然隐约察觉到柳旭送她的东西有问题,可具体徐山又没明说,她也猜不到。
再者,无可否认的是徐山毁掉人家的宝器在先,做法欠妥。
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置她外公外婆于不顾?
徐山头一扭,轻轻叹息一声:“以你对我的了解,应该早就察觉到那宝器有问题了吧?”
“嗯,”沈怡涵轻轻点头,抿了抿红唇。
“呵呵,那些宝器乃是以某种邪法炼制出来的,带久了,不仅伤身,还会影响神智,也就他们一群目光短浅的无知之徒,才会当成宝供着。”
此话一出,沈怡涵大惊失色,“什么?!那我外公外婆,岂不是有危险?不行,我得赶紧去告诉他们!”
“冷静点!”
徐山拉住了她,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轻声道:“你现在去告诉他们,他们会相信你吗?”
“这……”
“别傻了,他们现在已经被柳旭的话给蛊惑了,你只有等事后他们冷静下来,才能把话解释清楚。现在他们正在高兴头上,你泼一盆冷水,他们如何能接受?多半还得怪你不孝顺,说我蛊惑了你!”
听罢,沈怡涵渐渐冷静下来,“说得对,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在紫霞城又颇有声誉,肯定还是喜欢听顺耳的话,那柳旭一定是抓住了他们希望身体安康的心思,才能迷惑众人。”
“就是这样,难得你思考问题能够这么全面,”徐山夸赞一声。
沈怡涵跺了跺脚,嘟囔起小嘴儿,不满的哼道:“我以前都见识短吗?”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没少听过类似的说法。
徐山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你平日很少离开炼药宗,有些事情没见过,不知道也不奇怪。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
“这不还是头发长见识短,讨厌!我不理你了!”
沈怡涵挣脱他的手,气呼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