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紧紧抱着新衣,原来他不是没有衣服可以穿,原来他也有这么多的衣服,是从小到大,每一个年龄阶段都有的新衣服,可是他现在也穿不了了,是真的穿不了了。
是真的错过了吗?还是命运把自己带到了现在,让自己现在才发现这些?
楚潇然安静的像一个布娃娃,什么话也不说,白皙的脸上沾染上了几分愁丝,南晋茗抱住他的肩膀,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脊,安抚着他的情绪。
此时什么话都不必说,她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楚潇然把父亲留给自己的木箱子搬到了南晋茗留给自己单独放置嫁妆的房间里面,正所谓嫁妆自然是南晋茗置办的。
现如今,他没了父亲,也没母亲,要说这嫁妆其实带回来的这个木箱子也能够称得上是自己的一份嫁妆。
楚潇然也曾问过怎的还单独给他准备一间房放置嫁妆。
南晋茗说这以后是他单独的东西,是属于他自己的,也是,他以后能够来去自由的本钱。
“我以后不会拘着你,你想去哪里玩,便去哪里玩,只需要记得这个家门随时为你敞开着,家中有一妻,等着你回来。”
南晋茗眨巴着眼睛,这眼睛像是开着玩笑,又像是在认真说着什么?
虽然知道自己只有五年的时间,但还是不愿意放心他一个人,就让自己这五年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吧,也许命运从来不曾改变过,死亡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次日一大早,南晋茗便忙里忙外的筹备着自己和楚潇然的婚事,先是把校服上上下下都挂上了红绸,又将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遍,喜字更是每一个窗户上面都贴上了。
府里面上上下下加上主子也就六个人,南晋茗心疼楚潇然,不愿意他干重活。
这十几年来,他本来身为大家公子,却吃了那么多的苦,自己是心疼他,没办法让他再受半点的苦处。
“以后你就是这家的主人,以后你就姓萧,再也沾不上这半分的楚字。”
楚潇然眉眼弯弯看着她,说着气话,知道她又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我原本也只是一个化名,谁知道你会当真?”
“罢了罢了,料你也不会听我的,只是这府邸暂且这般姓着,以后等得了空再换了其他的姓,你觉得如何?”
楚潇然言笑晏晏,点着头,应和着她的话。
“自然一切听你的。”
南晋茗这也是高兴的过了头,看着旁边的其他人都在忙里忙外的筹备着,又是搬桌子,又是摊桌布的,又要把窗花给贴上,最重要的还是要把这洞房给布置好。
南晋茗专门定制了一张金丝楠木的拔步床,又去了刘家布庄选了上好的做被面的料子,连夜赶制了好几张被子,里面的里料用的都是蚕丝。
“我们在悦城也没得个什么亲戚,所以我也就没有写请柬,但是我也备了几份空的,放在了桌子上,你要是有要请的人,你便写下来,我差人送了去。”
楚潇然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