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更久一些。
就如她现在这般。
目光灼灼的望着那丛金黄,嘴角含笑。
他的确在用各种手段接近她,也在想尽各种计谋让她再次接纳他。
但更重要的是,他想让她开心。
他眼神中的宠溺,徐容容并未看到。
但却被站在远处的徐尧尧尽收眼底。
她就站在花圃的外面,手指在紧紧的扣在身旁的树干上,慢慢收紧,然后狠狠扯下一块树皮。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好处都是她徐容容一个人的?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建花园是假,威远侯要住进徐府来是真!
还有哪个县主?她一介女流,能在猎场立下什么功劳?不过是陛下为了抬举威远侯罢了!
她到底哪里优秀?竟能入威远侯的眼?
竟还令他如此深情!
要知道,堂堂的威远侯,可是京城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是她徐容容!
愤恨,让徐尧尧再也站不住。
回到自己的柏翠院,她召来雨尽:“你想想办法,我要出府!”
雨尽闻言,犯了难:“如今府中的形势,怕是很难……小姐若是想出去散心的话,不如再等些日子?”
徐尧尧冷笑道:“散什么心!我要去家庙,去找母亲。”
“这……怕是更难了。”
徐尧尧乜了雨尽一眼:“若是不难,我会找你来商量吗?怎么,你也瞧着那边眼红了?别忘了,你和你全家的身契都在本小姐手里攥着。”
雨尽身体抖了两下,噗通一声跪下:“二小姐冤枉!奴婢绝不敢背起二小姐!”
徐尧尧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雨尽就只能跪在地上冥思苦想,沉默了许久后,她嗫嚅道:“如今府中是大小姐掌家,二小姐若想出门的话,必须要有拜帖才行……您不如从老爷那里着手?”
“父亲现在满眼都是她那个县主,怎么会管我?”徐尧尧皱起眉头。
雨尽凑了过来:“您还记得何公子吗?”
“他怎么了?”徐尧尧问道。
她自然是记得的,那可是当今探花郎,亦是她惦记了许久的人。
但探花入翰林院之后,还需外放出去历练,常常要从知县做起,父亲是绝对看不上这种人的。
雨尽悄声说道:“奴婢听说,何探花在翰林院表现初中,这次述职他不仅没有被外放出去,反而在翰林院中已做到侍读学士一职。这可是从三品的官职,你若是跟老爷说去拜访何大小姐的话,老爷必会应允。”
“真的?”徐尧尧大喜过望。
“千真万确。”
“但那何大小姐性子孤傲,原先就与我交情一般,如今她的兄长如此炙手可热,又怎会搭理我?”徐尧尧拧眉。
“二小姐莫忘了,您这次只是需要一个出门的理由。您从咱们府里出去,进了何府的门便成了!至于何大小姐见不见您无关紧要,说不定还能给您腾出时间去见夫人。”
徐尧尧听完,在心中悄悄推演一番,似乎确有道理。
她点点头,伸手将雨尽拉了起来:“还是你机灵,以后咱们关上门说话,不用动不动就跪。”
雨尽低下头,眸色幽深:“奴婢谢二小姐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