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那时候海一还不是律师,更像是一名心理咨询师,他总是有办法让大家吐露心声,陈梓萱也不例外。她小时候过得非常艰辛,所以有一些性格缺陷,我们也能理解,只是没想到她到了‘新雨社’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依凡越听两人述说,越对陈梓萱有了更深的好奇,她再次看向严少军,“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杨师叔再看到陈梓萱还会记着当初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陈梓萱每次见到师父都会言辞激烈,就好像当初的那一幕永远刻在她脑中一样。每季度都有一次集会,大家总要见面,见一次,就提一次,师父想忘掉也难啊。”
依凡想到陈梓萱一直活在过往的痛苦和仇恨中就不免同情,她甚至想到了自己,从高中那场校园暴力的风波中走到现在的心境,“我现在倒是越来越理解陈梓萱的心情了。她想必是绝望到极点才会选择现在的道路。想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情。如果身边有人开解、陪伴、鼓励还好,若是别人都冷眼旁观,无一人肯伸手拉她,那必然是痛苦的。”
泽城见她真的同情起陈梓萱来,很是忧心,“其实穆言时常去‘新雨社’,这么多年,他对陈梓萱的心意一直未变。”
依凡却说:“看到穆师兄,陈梓萱的心里恐怕更不是滋味。她一直就没有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我懂她的感觉,只可惜她恨我,不会给我接近她的机会,不然,我或许可以帮到她。”
“你们居然在聊陈梓萱,有没有人关心我一下啊!”林海一说话间缩成一团跳到了屋里。
屋中三人顿时屏住了呼吸,不约而同地朝他后方望去,依凡小声问道:“就你自己吧,师叔没过来吧?”
“干什么,做贼心虚啊!”林海一扫视了一眼屋中的环境,嫌弃道“连把椅子都没有,你们三个人就站在这儿干聊啊!”
少军白了他一眼,又朝外面看了在看,才压低声音道:“聊这种事情,还能大张旗鼓坐在屋里喝着茶不成?你练得怎么样了,我见师父这表情是越来越严肃了,你不会是没有进步,天天退步吧?”
林海一一副不跟他计较的样子,笑了笑说:“杨师叔都没这么耐心的教过你吧!瞧把你羡慕嫉妒恨的。他就是严格,才一直不满意,但我也不需要学到10分,学个七八分,能对付乔鑫楠就行了。”
依凡闻言,立马凑了过来,语气诚恳道:“师兄答应过教我,不会食言的,对吧!”
“看你这一瘸一拐的,你就先在旁边看着吧,等你好了,都教给你。”
“我怎么听着像是在敷衍我呢?其实我这腿不碍事,走路都不影响,你就先教我一些不用蹦跳的,练习臂力的。”
林海一笑着点点头:“可以啊,你做做引体向上,那个练臂力最好了。”
“那个啊……我恐怕一个都做不了。”
海一同泽城相视一笑,“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
海一又朝他们后方的杂物垫脚望去,搓了搓手问道:“你们不冷吗?这屋里连暖气都没有,聊完了就换间屋子呗!”
少军嘲笑道:“谁说这屋里没有暖气,你怕是在外面冻傻了吧!”
林海一偏着头,狠狠的说:“对,你试试在外面站3个小时是什么滋味。”
三人见他头发都冻得立了起来,忍不住笑作一团,依凡不忘调侃道: “师兄你这发型在哪儿做的,真有型啊。”
林海一‘哎’了一声,心想自己可没有歇着的命,一边朝外走去,一边说:“继续练了,我可不想听师叔念紧箍咒了。”
三人随后也走出了杂物间,绕过后院时,依凡看见里面有几个男生在练舞蹈动作,一人拉住另一人的手臂,另一人便用力一拽借力登上那人的肩头。
“依凡,怎么了?”泽城停下等她,见她看得入神,便道:“‘新云社’成员本就擅长舞蹈,这也是因为杨师叔在‘新云社’功夫班的基础上又开了舞蹈班。现在学舞蹈的反倒比学功夫的人多了。”
依凡默默点头,不发一言,又看了一阵子,忽然面向他欣喜的喊道:“刚才那个动作对付乔鑫楠如何?”
“啊?”他有些诧异,再次看到那边,两个男生已经练完休息去了。“用舞蹈对付乔鑫楠?”
“对,其实借力使力不仅可以用在舞蹈中,更可以用在对战里。我来这边学习功夫师叔未必会答应,要是我来学习舞蹈,他就没有理由拒绝了,不是吗?”依凡想到这个好主意,心中欣喜不已,但她更希望有人能支持她的想法,于是,看向陈泽城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泽城一时语塞,想到她还陷在要打败乔鑫楠的执念里,便有些担忧,但见她如此期待地望着自己,又不忍打击,便劝道:“学习舞蹈师叔或许不会拒绝,但是,就算你办法再多,也都只是停留在想上,真的对战时,会存在很多变数,乔鑫楠那日表现的也未必就是他全部的实力。”
依凡见他表情严肃,语气急切,便缓和道:“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本事,对付乔鑫楠还远远不够,我不会以卵击石的。今天下午他会在体育馆那边比赛,我倒是想去看看,或许会有些新的灵感。”
“你听谁说的?”泽城未料到她竟对乔鑫楠的行程了如指掌。
“陈子昂那日因为我受了伤,我总要关心一下,他就提起了乔鑫楠最近一周不在‘新雨社’,要参加比赛。我顺便问了比赛时间和地点,今天下午恰好就有一场。要不要去看看?”
泽城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会去,便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