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老爷!”
李县令蹙眉,伸手将田娇娘拉起来:“这不怪你,真若如此,也是他气性不足。”微微一顿,李县令还是疑惑道,“可不应该啊,这孩子平日闹腾得那么欢,他怎会因为你这一句就……”
李县令说着去看李长誉所在,恰好看到盛兮从里面出来。
见到盛兮,李县令当即放开田娇娘的手,走过去冲其深深鞠躬:“盛姑娘,本官欠你一个人情!多谢盛姑娘救下小儿!”
他刚听那老大夫说了,若非盛兮前期处理得当,等他来时,怕也无力回天。
李县令打心眼儿里感激盛兮,而盛兮也没躲开,待其起身,便开口道:“您儿子怕是心有郁结,需要开解,等他醒来,县令大人最好能同他好好沟通一下。当然,若是他不想说,那也不要强迫他。”
“心有郁结?”这显然是李县令没想到的,“这孩子整日闹腾得比兔子还欢,怎会心有郁结?而且,刚才那大夫也没说。”
盛兮却在心里道:“有抑郁症的人,许多时候比正常人看起来还正常。至于那位大夫,怕是不认为这是病吧。”
见她沉了脸,李县令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讪地扯了下嘴角,当即保证:“盛姑娘放心,等那孩子醒了,我一定会好好同他沟通,不会强迫他的。”
盛兮抬头看了眼时间,转而对李县令道:“我开个方子,如何服用也会写在方子上,你一会儿派人按照方子去抓药吧。等人醒过来,将那大夫开的药和这药一块让他喝了。”
李县令还未说话,田娇娘却先是道:“大人,这不好吧。盛姑娘她毕竟不是大夫,这,这若是吃错了药……”
“哦,那你们可以不让他吃。”
“盛姑娘,我不是那意思,我……”
原本还有些迟疑的李县令,没想到盛兮会这样说,再加上田娇娘这番话透着明显怀疑,他立时不好意思了,“盛姑娘,内子说错了话,你别介意。一会儿还烦请盛姑娘开个方子,好让那孩子早点恢复。”
盛兮抬头看向李县令,见他是真的担心李长誉,抿了抿唇,她最终还是开了口:“县令大人,令郎的病,怕是不好治。”
“啊,这,这孩子还有什么病?不就是手上……”李县令震惊地问道。
盛兮却摇头:“他身体很好,除了这次割腕。”
李县令蹙眉:“盛姑娘,那你刚说犬子的病不好治……”
“心情抑郁,也是一种病。”盛兮看着还想反驳的李县令,直接将抑郁症后果说了出来,“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从一开始的闷闷不乐,到最后悲痛欲绝,进而消极,逃避,绝望,最后,甚至有自杀倾向。我刚也问过那些丫鬟小厮了,他们说令郎平日不爱说话,时常无缘无故发脾气,偶尔还会胸闷气短,但大夫每次来看都不会看出什么毛病,可实际上,他已经病了,且,就目前来看,病得还不轻。”
“这,这不会是真的……”
“这的确是真的。”盛兮打破李县令的幻想。
而李县令却沉浸在盛兮这番话中无法自拔:“那,那怎么办?难道誉儿他要一辈子这样吗?怎么能治好他?”
盛兮抿唇,视线扫过李县令与田娇娘,道:“心病还须心药医,等他醒了,我需要和他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