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Fate/Zero》

    间桐家宅邸。

    在地下的某个房间中，有两个人正围在一座法阵旁边。

    一名老者，手拿木头拐杖，身着群青色与深灰色搭配的和服，秃头，四肢如木乃尹般干瘦，深陷的眼窝中露出矍铄的精光，驼背的矮个儿，身上伴着一股难闻的腐败气味。

    另一个人是一名青年，穿着一袭兜帽风衣，左半身似乎瘫痪了，几乎无法移动左腿与左臂。

    左眼有点像是青光眼，没有焦距，视力应该消失了，头发是灰白色，肌肤也是血色全失，像幽灵一样的土灰色。由于脸部几乎被毁容，所以出门在外有戴着兜帽以及把脸遮起来的习惯。

    “看来你已经记住了召唤的咒语。”老者笑呵呵道，他的眼中透着一股玩味，显然把那名青年当成了一个玩具。

    “嗯！”

    男子轻声回应。

    老者说道：“但是你要咏唱咒语时加入两节其他的咒语。”

    青年疑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雁夜，你作为魔术师的水平比其他御主低很多，这会影响到从者的基础能力，那就必须通过职介上的修正，提升基础能力。

    雁夜，你要给这一次召唤的从者附加狂化属性，”老者看似解释道，但隐隐充斥了一股恶意。

    “哼！”

    青年也没有多说什么，这老家伙很可能是在坑他，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些东西了。

    青年伸出右手，体内的刻印虫开始吸食他的血肉，然后释放出魔力，落到法阵当中，阵纹逐渐充盈魔力。

    青年开始咏唱咒语，道：“……然汝当以混沌自蒙双眼，侍奉于吾，汝为囚于狂乱牢笼者，吾为手握锁链者。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止之轮而来，天平之守护者！”

    轰！

    最后一句话落下，法阵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青年却倒了下去，他感觉自己心脏被狠狠咬了一口，巨大的痛苦让他直接想去死。

    在法阵的光芒中，一道身影开始浮现，他浑身披着黑色骑士铠甲，带着头盔，缭绕着黑色迷雾气息，口中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嘶吼。

    “看来是抽到一张好牌了。”老者得意笑道：“Berserker兰斯洛特，加上狂化的增幅，毫无疑问是超一流Servant（从者）。”

    雁夜趴在地上，看着自己右手上的令咒，紧紧咬牙坚持着，他要拿到圣杯，救出小樱。

    轰！

    这时，原本暗澹下去的法阵再次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传出强大的魔力波动。

    法阵的异动吸引了间桐脏观和雁夜的注意，雁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间桐脏观则是惊讶道：“双重召唤？不可能，以这个废物的能力……”

    法阵上的光芒越发耀眼，间桐脏观的惊讶之色越发浓郁，他自言自语道：“这股魔力，在兰斯洛特之上！”

    在法阵的光芒中，一名俊朗的青年走出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很接近现代的休闲装，只不过他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黑着一张脸。

    秦霄的心情确实不好，他现在是半被迫的情况下，参加这场代理人战争，鬼知道那些代理人有什么特殊能力。

    “呼！”

    秦霄呼出一口气，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已经下定决心跟那个女人一起战斗到底，他也不会过多废话。

    由于眼前这两个人的特征太过明显，秦霄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两人的身份，自语道：“间桐脏观……间桐雁夜，那么说这个世界是《Fate/zero》？”

    随即，秦霄反应过来，原来他被当成Servant（从者）召唤出来了。

    “喂喂，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秦霄冷冷道，在意识世界中，质问着那道金色倩影。

    被当成Servant的话，可是很麻烦的，就比如Master手上的三道令咒，绝对命令权，秦霄可不想体验自杀。

    意识世界中，金色倩影解释道：“你只是表面上借用了从者的概念，事实上你是真身降临，令咒对你没有限制力，但需要Master的魔力连接，不然你会被盖亚和阿赖耶识视为异类。”

    “盖亚……阿赖耶识……”

    秦霄眼睛一眯，看来这个世界的层次要比鲁路修世界高很多。

    要知道，他在鲁路修世界时，基本就是路上横着走，世界意志根本不敢惹自己意识世界中的那个女神，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然而，在这个世界，他竟然被限制了。说明女神的力量并不足以碾压这个世界的盖亚和阿赖耶识。

    盖亚和阿赖耶识，是这个世界意志化身，类似天道的存在，是世界集体无意识诞生安全装置。

    盖亚是整个星球的化身！

    阿赖耶识是人类集体潜意识构建的灵长类抑制力！

    它们两者共同构建了保护人类和星球持续发展的抑制力，以防止星球与人类未来遭到破坏。

    秦霄在打量那两个人时，对方也在观察他。雁夜一脸懵逼，没搞懂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算是欧洲人啊，为啥能一次出两个Servant？

    间桐脏观则是眼睛一亮，这名Servant看起来比兰斯洛特还要强大。

    虽然他把希望放在了下一次圣杯战争上，但雁夜要是能给他创造一些惊喜，也足够让他乐上一阵子。

    秦霄看着趴在地上的雁夜，问道：“你就是我的Master？”

    但他被无视了，无论是间桐脏观，还是间桐雁夜，都没有兴趣跟他讲话。

    两人只是把Servant当成了使魔一样的工具，自然不在乎秦霄的意志。

    间桐脏观笑呵呵道：“雁夜，新的Servant，是什么职介？”

    “Berserker？”

    雁夜的眼睛闪烁着一丝光芒，仿佛倒映出了一些数据一样的东西。

    “居然是Berserker？”间桐脏观有些惊讶，因为眼前这个青年完全没有Berserker那种狂化的表现。

    间桐脏观自言自语道：“狂化的咒语没有作用？是被兰斯洛特抵消了吗？算了，后续再附加也一样。两只Servant，有点意思。”

    “两只！”

    秦霄脸色一冷，一眼就看透了两人的想法，这是把他当成工具人的态度，真不知道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卡！”

    秦霄扭了一下脖子，发出轻微的声响，一抹冷笑浮现在脸上，冷冷道：“很不巧，我现在的心情其实很不好！”

    被迫离开鲁路修世界，参加这个狗屁代理人战争，已经让他很不爽，没想到还有人敢把他当成工具人。

    你们以为自己也是“女神”吗？！

    间桐脏观澹澹道：“你的意愿无所谓，雁夜，让你的狗安静一点！”

    “哼！”

    间桐雁夜很不爽老头子的命令，但他还是举起了右手，准备在魔力上限制一下这名新的Servant。

    秦霄也停下了动作，他想看看Master对自己的限制，能达到什么地步。

    直到一分钟，间桐雁夜才露出惊愕的表情，因为他发现自己跟秦霄的联系太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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