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疯子的故事

直到有一天月球已经不能再成为人类探索宇宙的一个屏障为止。”

    他停了一会儿，我顺口问了一句：“难道它们觉得你可能把它们的密秘泄露出去才要和你通话的吗？”他转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不是。因为这个趋势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美国航天局去年不知怎么得知有另外一个文明的生物意图入主地球，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们中有人想了一个很巧妙的办法，把对方可能攻击的第一个目标转移为月球，希望月球上的生命能解决这个问题。而它们当然能做到，也不得已向对方显示了一下自己的文明程度，吓退了对方。不过它们知道，就此人类肯定能从理论上确认它们的存在了。其实我觉得，再高级的文明都有失误的时候。他们过于主观的判断中忘记了一点，即使人类能证明它们的存在，但却不能确定整个地球文明来源于它们的手脚。所以它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之所以能这么清楚地记得他的话那是事后回想的结果，当时听他说的时候我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虽然至今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个疯子，但却不得不为他说过的话表示惊叹。当时我的表情看起来可能有点儿傻，不过他还是一脸的严肃。这时外面又有人喊买东西，他这次没有动，而是朝外面喊了一句：“滚！”我急忙摆手：“别别，你快去吧！”可外面的人已经拉门走了，我只听见那人叨咕了一句：“又犯病了。”就再也没了声音。

    大概是看到我的表情有点异样吧，他解释说：“有时候真不爱搭理这些人，说我疯我就疯。你信不信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要你能听懂我的话就好了。我相信你是能听懂的吧？”看着他那期待的目光，我不忍反驳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他又恢复了仰面朝天的样子，用手抱着头，继续起了他的话题。

    “它还说，是它们找到了地球这个地方，并把生物诞生必需的物质带到了地球，看着它一天天地由灰变绿。在这里，它们看到了自身文明发展的过程，并且学到了很多东西。从生命的发展，到思想的诞生，地球文明的进步让它们几乎了解了整个宇宙。所以它们不希望它们的存在破坏了地球这个生态环境，但是既然人类意识到了它们的存在，它们只好希望人类能正视这一现实。因为它们担心人类从此会把它们的存在当做天堂的标志，从而扭曲现实的意义。”

    说到这里他笑了：“说起来还是我聪明，虽然我知道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但还是利用它们的心理多得到了不少关于宇宙的知识。它们说，依现在的情形看来，即使没有它们做手脚，以地球所处的位置，产生生命是必然的，但是时间可能要更长一些。虽然对于宇宙而言时间不算什么，但时间对它们当然有不同的意义。”我已经被他的话吸引住了，不禁顺着他的思路问了一个看起来很傻的问题：“照你的说法，它们可够自私的了，它们就不能把我们的文明也拉上来，免去我们的一生辛劳之苦吗？”

    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个我当然问了，而且它的回答也算让我满意。它给我举了个例子，为什么很多生在大城市的孩子反倒不如他们那些从农村来的父母对生活更满意？生命的意义在于自身进步的过程中，而不在文明的某一个阶段。它说我们距离它们还有不少的‘进步’等着我们尽情去享受，所以我提出的它们的作法不够人道的观点被否决了，我也只好在这里安心地卖我的杂货，虽然有时候真的有些腻了，但今天和你一叙之后，我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他的话实在是让我迷惑了，他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不自觉地伸手到怀里摸烟，而他也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棵自己卷的旱烟：“我现在抽这个，不过倒真的不觉得比你的烟味差多少呢！”我给他和我都点着了手里的烟，深吸了一口：“那你它们到底想让你做什么呢？”

    “那都不重要了。”他也深吸了一口烟：“现在我想做的是我要做的事，就是希望你能把我告诉你的事让更多人知道，你能做到吧？”我迟疑了一下：“可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又露出了一个让我难以理解的笑容：“没那个必要，有些事不一定非要你信，只要你知道了就好！”“可是”我还想要追问点儿什么，同学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喂，你在吗？”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在在在！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我刚要收他做徒弟呢！”

    同学拉门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我们：“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找了你半天了！快走！”不由分说把我拉了出去。

    后来我还想再去找那个小卖部主人聊聊，可同学说什么也不让，他说村里人都说那人是个疯子，和他在一起很危险，我也只好作罢。但我始终觉得这个人很神奇，或者说人的意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吧。于是顺着他的意思，把这段故事写出来，希望看到的人也帮我理顺一下思路，这个人是不是个疯子呢？他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我直到现在也说不清这些问题，但是却愿意帮他完成这个心愿，也希望这个故事不会给各位的心理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就当它是一篇杜撰的小说吧，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