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指制茶局每年按着定额贡献进宫之后余下来的茶叶,因是皇室所用加上数量不多,也是十分珍贵,黄金二两才能买到一钱!”
制茶局的茶乃是供应皇室的,虽说皇上也并没有对一些人倒卖制茶局的贡茶追究责任,但这始终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这若不是在这一行里如刘老板这般混迹多年的,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这一层面的这些东西。
“贩卖贡茶是违反大贺律法的事情,断然做不得,那刘老板先为我将信阳毛尖、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武夷铁罗汉、庐山云雾、太平猴魁、君山银针、顾渚紫笋、峨眉蛾蕊、普陀佛茶这十种茶给我各二十斤吧,现在身上没带银子,等下我就叫我这位婢女给你送过来如何?多少天能拿到货?”
在晋王府居住着,能让晋王府成为自己的靠山,还能使唤奴仆,刘老板又不由多看了两眼蒋何凤,心里更是不敢马虎。
“好好好!此事我一定尽快为姑娘解决,五日到八日,姑娘派人到我这里取货就是了!”
五日到八日,这比蒋何凤想象的可要快得多,以自己搬出来的这两个靠山刘老板肯定也是不敢拿陈年旧茶忽悠自己的,五日到八日,这时间很充裕,足够她再去做些什么了。“刘老板果然是四通八达,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就静候您的佳音了,刘老板您先忙着,我就告辞了!”
“姑娘慢走,我送送你!”
一场话谈下来刘老板一次次被蒋何凤这远超越年龄的气场与稳重震惊,当然最镇得住他的是蒋何凤背后的那两座高山,昨日蒋生来的时候可是说了,这个姑娘精明着,可是动不得一点手脚的。
离开了刘老板的屋子,蒋何凤就带着樊素又在城东的大街小巷里穿梭了起来,人靠金装,她现在就要去为她的茶叶去找见光鲜亮丽的衣服。
她已经打听过了,在这城东的堆花街的小巷里有一个木匠师傅,平日也不做大件,都是做些小物件,手艺不错,价钱比之寻常的要高了一些,不过这光鲜亮丽的衣服自然是要漂亮一些的,价高一些只要做工精致也是可以的。
“小姐,那个刘老板信得过吗?”樊素快步随在蒋何凤身后,对这位主子脑子里这些个突然就冒出来的想法很是质疑。
“信自然是信得过的,对了,樊素你那个叔叔,平日都是干些什么?”
樊素脸色一凝,复而失落的道:“大病一场之后把原来一位员外家中的长工的活都丢了,现在是在给人打些散工,勉强能糊口吧!”
“若是如此,你可愿意让他到我那铺子里去,打散工可都是要碰时辰的,到我那里也轻松一些,不管下雨还是冬日都能赚到钱,不会让你叔叔吃了亏!若是你愿意,明日带来让我看看。”
蒋何凤现在正想着到时候铺子里没人照应,樊素当然是信得过的,她那个叔叔自己自己若是能接济一下也是趁机做了一件大善事了。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樊素欣喜若狂的福身行礼,蒋何凤却是没再说话快步在前,樊素知晓蒋何凤的性情也不再多说紧随其后,没走多久,就到了堆花街。
堆花街乃是一条偏僻的街道,平日除了住在这里的百姓之外没有人会到此走动,住在这里的也没出过一个有身份的人,所以举目望去不见高楼,全都是稀疏平常的大宅院。
按着自己打听到的地址,这位丁师傅是住在第二条小巷子的左手边第三户人家,蒋何凤一路数了过去,敲响了第二条小巷子左手边第三户人家的院门。
咚咚咚的敲了许久,才听到了里头传出了一个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
道明了来意,主人才打开了房门,让蒋何凤与樊素入了内,首先蒋何凤到没有去打量丁师傅,而是打看起了这院子里里里外外堆满的木材与那些做了一半的东西。
这里头最大件的也就是一个才上了漆的干了还有阵阵红漆味道的箱子,看上头那鸳鸯戏水的雕刻,该是谁嫁女的嫁妆,蒋何凤凑近看了看那对鸳鸯,果然民间出高手,这一对鸳鸯毛发毕现,就是那双眼睛还镂空了填上了打磨圆润的黑石,虽说这手艺与逼真还有得一说,毕竟是平面的东西,但能有这样的手艺,显然自己这次来找没有找错人。
看蒋何凤一进屋就蹲在箱子旁看着,丁师傅走进了里屋拿起了锉刀,又开始雕刻起了桌案上的一块木头了起来。
蒋何凤走进看了看,丁师傅在做的应该是一个四方四正的扁木匣子,上头雕刻的乃是一只瑞兽麒麟,尾巴高高翘起绕成圈,面目狰狞透着瑞兽威严,鳞片附体祥云腾空,虽说还只是一个毛坯没有打磨也没有上漆,但看这模样已经十分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