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先前素月说过的齐昭仪。
而在皇后右手侧的苏妃手侧头,一位贵人正是在喝着茶,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此便就是素月所说的柳淑仪。
而再看柳淑仪的手侧,一贵人正是在安静的听着皇后的介绍,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漆乌发梳成一个反绾髻,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耳上的红宝耳坠摇曳生光,气度雍容沉静。
此人便就是四嫔之一的马淑容。
在后宫有册封元宝金印的,能够与皇上皇后共坐一席的也就只有这些人了,皇后介绍完毕,蒋何凤几人一一行礼,最后才坐在了最外头,开始与这些起先并不相识有些甚至比自己大了不过几岁却可称之为长辈的妃嫔交谈了起来。
皇上日理万机政务繁忙,自然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再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屋子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了一辈子的女人,可就是一出唱不完的戏了。
蒋何凤只是晚辈,又是方方进宫,还可借着这小女子的羞涩胆怯来避过这一句句唇枪舌剑的明朝暗讽,倒是张薰这精明的人,一进入里头就开始活络起了关系,虽说三妃各有立场,但着四嫔也各有依附,其中习淑仪与马淑容,便就是心向着常妃的人,而其他两个,则是站在了皇后这一方,张薰到底是苏妃的未来儿媳,她要两面讨好,自然也就是费力不讨好,虽说有皇后苏妃在为她维护着,还是没在常妃的嘴巴上讨到了什么好处,最后也只得是自惭形愧无奈的退出了这出戏安安静静的做起了看戏人。
常妃倒是有意无意的想要将真灵县主超脱于张薰与蒋何凤的身份已经与圣祖同宗的血脉拿出来炫耀,最后还是被皇后冷言冷语的堵了回去,真灵县主本就是冷淡之人,看得也是无动于衷,弄得常妃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明月上柳梢之时,皇上终于是姗姗来迟,皇后带领着后宫一干贵人立即出了暖阁,到了大殿相迎。
皇上蒋何凤见过了几回,虽说现在见着还是惊恐不定,但比之第一次的时候已经好了太多,皇上头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一路与皇后携手走入了暖阁之中。
皇上始终是后宫女人的焦点,有他在,就算皇后与常妃这样水火不相容的两人也学着收敛起了自己的讥讽,柔情蜜意的做回了自己的好妻子好妾室。
皇上今日来最大的目的,自然就是迎接进宫的三人。
在皇上一坐下妃嫔围绕其左右手侧下头的椅子坐下后,蒋何凤三人就成了诸人的焦点。
“真灵,今日初次进宫可有不适?若是有不习惯的地方,你尽管与皇后说,朕可不能让你父王在边关不董啊!呵呵…………”皇上双手搭在膝头,和蔼和亲的看着目前这三人。
“真灵一切习惯,多谢皇上!”真灵县主显然是十分紧张,飞霞满脸颊,连声音都是有几分发抖。
“那就好,张薰,你一进宫你父亲可就是火急火燎的到了庆安宫,生怕让他的宝贝女儿受了一丁点的委屈,若是有不习惯的地方,也可与皇后说说。”
皇上也不在去与紧张不已的真灵县主多说什么,将目光看向了张薰。
方才被习淑仪冷嘲热讽了一把一盆冷水浇得张薰安分守己,听得皇上说话,她当即就敛衽行礼道:“多谢皇上挂心,张薰与父亲相依为命,张薰从小到大还从未离开过父亲一月,父亲不过是担忧张薰,还请皇上恕罪!”
“此乃人之常情,哪里算得罪过,若真是如此,那朕岂不是成了无理的昏君了!”皇上呵呵一笑,目光又移向了安安静静坐着生怕被人注意到了只恨不得能隐身的蒋何凤。
“何凤,真灵张薰朕倒是不担忧,你与沈客在军营生活两载,一些生活习惯怕是一时难以改变了,你可一定要吃得了这个苦才是!”
皇上左右手侧下的贵人都是含笑盈盈的看着蒋何凤,眼中多多少少都带着几分鄙夷的味道,只有李贵妃,却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在顺着皇上的目光打量着蒋何凤。
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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