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卯时已过,三年之期已满,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回家吧,然后,好自为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拜那个冷漠的人为师,那人明知道他是太子的身份却对他一点也不尊敬,反而严苛以待。为了学武他忍了,可最终,却是落得个连师门都不许提的下场。到底为什么,那个人可以这样践踏他身为皇子的尊严?到底为什么,自己的武艺明明很高,却说不能融会贯通?
要不,在东翎皇到达之前,他再去一趟雪谷?虽然雪谷在东翎境内,却是很接近凤溪国的国界线,而且雪谷,并不是什么人都敢惹的地方。连他们三国的皇上,到了那里都得恭恭敬敬。
南下的路上,蒋何凤骑着马,问旁边的男人:“师兄,我们走的路距离雪谷也不太远,如果你不急的话,能不能……”
“你想师父了?”董紫枫不等她说完,就着急的打断,紫眸中好像有繁星闪烁。
“对啊,想师父不行吗?”蒋何凤瞥了他一眼,无奈道。
董紫枫冷冷一笑,霸道的说:“不行!只许想朕!”
蒋何凤:“……”想你做什么?你天天都在我眼前晃悠还要想你吗?隐晦的翻了个白眼,蒋何凤淡定的说:“吾皇,您还记得我们的君子协议吗?前五条什么来着?”
董紫枫脸色一黑,瞬间想起了那天师父来了之后蒋何凤的各种撒娇,逼他签下了那个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约。眸光一沉,董紫枫冷了脸,说:“忘了!”
忘了?蒋何凤淡定的笑着,说:“是不是我的条件太少了,让你都忘记了?那再加一条,今后我问,你答不出来,一次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董紫枫倒吸一口冰凉的空气,怒,转头狠狠的瞪蒋何凤。她是怎么如此淡定的说出黄金万两的?就算他是皇上,也不能无视这么大一笔巨款。一次回答不上就黄金万两?蒋何凤你也真敢想啊!
其实,不是他不知道,只是懒得说而已。不知为什么,他都能把蒋何凤的六条要求倒着背下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蒋何凤看到他饱含怒火的紫眸,眼光暗了暗,不悦的嘟起嘴巴,哀怨的说:“那算了,你如果不想去,我自己去找师父好了,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董紫枫笑了笑,也学着她的样子,幽怨的说:“既然你这么想去,为夫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又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蒋何凤这才勾起一抹艳笑,云逸直接无力扶额,我说皇上皇后啊,你们打情骂俏能不能顾及一下旁人的感受?成心欺负他这个单身的孩子吗?
风沙掩盖的塞城,在经历一次战火洗礼之后,很快又安静下来,只有那慢慢腐烂的尸体和身患残疾的士兵,给这场战争打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塞城的小医馆内,白羽很认真的为女孩背后的伤口上药,涂上清凉的膏体,然后包扎。或许是因为他是大夫吧,对男女大防这方面没有多严重的观念,而飞燕也是在血与火中磨练出来的,也没有世家小姐那么矫情,只是自己接过白羽递来的白纱,在自己胸前打了个结。
直到她穿好上衣,白羽才轻轻说:“你身后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
飞燕站起来,冷笑:“身上的伤口好的快,心上的呢?”
白羽一怔,眼神也暗淡下去:“飞燕,尊主和董紫枫去打凤溪国了。”
飞燕点头:“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怎么,想去凤溪国?”又去帮忙吗?哼,董紫枫这么厉害,能搞定的吧,哪里需要他们!
白羽负手,看着远方的落日,轻轻说:“对。想去,在那里战斗的,还有我们很多的兄弟。我想,他们的处境也很艰难吧?”毕竟,董紫枫的正规军,也是暗中瞧不起他们的。血蝶,夜蝠,蜘蛛,蓝鹰,你们还好吗?
飞燕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点点头,应了下来:“既然担心,那就去吧。夜幕,不能再有人死亡了。”
白羽的眸也出奇的凶狠起来,没错,夜幕已经不允许再死亡了!若再有人挑衅,夜幕可不仅仅只有他们这些杀手和护法。他们拥有上人数成千上万,遍布三国,足以编织起一张血腥的大网。
血债血偿,才是他们的王者之道!
为何要让我为难?当初,我们的父王要传帝位的时候,你的能力,魄力,均在我之上,你拒绝了那三界至尊的地位,就是为了今天给我难堪吗?
高位上的少年许久未动,下方跪伏的两人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异动。直到那帝王审判的声音传来,才让下方两人同时身躯一震:“东海郝泽,触犯天条,目无法纪,不思悔过,朕,判其受九十九道天雷之刑,以示公正!将郝泽,押赴诛仙台!”天帝威严的声音慢慢传出辰阳殿,回荡在整个天庭。而这一刻,所有的仙童仙女都停止了手中正在忙活的事情,震惊不已。同时,对着辰阳殿的方向,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