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没有欣喜,没有解脱,却是一层更沉更深的伤悲……看着他转身去拍门,急于见到皇上,承认他被完全设计成功的背影,一声他没有听见的悠叹:“我爱的人却不是你……”
客栈二楼的贵宾客房里,饥肠辘辘的江绯炎,呆呆地坐在床上,死死地盯着门,以为它马上就会被人推开。“啄!”窗外传来声响,江绯炎一跃而起,欣喜地冲到窗口,推开窗扇,惊飞了一只栖脚的燕子,并无人影。
“臭董紫枫,坏董紫枫,还以为你是言而有信的大丈夫,没想到却是个背信弃义的真小人,枉费我曾经那么仰慕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气鼓鼓返回,瞄见衣架上有一件,他忘记带走,也可能是他故意留下的黑色披风。江绯炎突然抽出桌上放着的长剑,冲着披风刺过去。
劈、砍、刺、跺,将怒气通通发泄到他的衣服上。一件上等缎料精制而成的披风,被削得七零八落。等她想起来,这可是她目前唯一,可以穿在身上的衣服时,再实施抢救,总算披风的大体还存在,只是被裁短裁小了些,也正好适合她娇小的身材。
“没有办法了,勉强凑合吧。”江绯炎穿上董紫枫的披风,用裁下来的碎布做了一道束带,在腰际扎了一道。站在铜镜前打量——竟然有风尘女侠的飒爽英姿。
肚子好饿,留意到桌上一锭方银,是董紫枫临走时留给她吃饭的。江绯炎伸手捞起银子,一手抓起自己的长剑出了房门。
“你以为我真的没地方可去吗?哼——昨天这样说,不过是想和你玩玩而已。”江绯炎嘟囔着下了楼,偌大宽敞的大厅里,此时客人也寥寥无几,早已过了用餐时间。
“喂——姑娘,你要去哪里?”正在埋头算帐的客栈掌柜,抬眼发现她要出门,连忙扔了算盘追了过来,“你不是要走了吧?怎么不见那位和你同来的公子呢?
“他早就离开了。“江绯炎心无城府,随口回答。说完就后悔了,因为看到掌柜的脸上表情变化之快,差不多可以赶上她的剑式了。
“姑娘,你们不会是想住霸王店吧?朗朗乾坤,昭昭日月,这可是在天子脚下长安城哦。”掌柜的声音渐渐高昂,引得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客人,伸过脑袋来看热闹。掌柜的意思可是通知小二,随机应变,一待情况不妙好立刻报官。
“长安城怎么了,本姑娘想走,就靠你们几个厨子、杂役、小二还有你,就想拦得了我吗?呵呵——”江绯炎爽然仰面大笑,真对得起这身江湖女侠的行头。啊吆——笑得太猛,一下子扯到肩头的伤口。
虽然摆脱他们,对江绯炎来说易如反掌。不过,这是在大白天,又不是执行任务,还是不要过多暴露自己身份为好。昨夜那杀人的场景已经被左冯诩的官兵看得清楚,恐怕此时正在全城搜捕。况且她江绯炎也不是喜欢滥伤无辜的人。
“老板,多少钱,我结帐好了。”她自恃这点钱还是付得起的。
“那好,就二十两吧。”客栈老板精明的眼珠子乱转,想必是认为遇到肥羊了,想要敲诈一笔“二十两?我看你这破店也不值二十两吧?”江绯炎很蔑视的眼神轻瞄一下四周,这又旧又小的小客栈,“姑娘,你可别看不起我们客栈,虽然旧,那可是我祖上留下的家业,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姑娘你和公子入住的,是我们客栈最高级的天字一号贵宾房,一般收费三十两一天,姑娘是半夜入店,扣除钟点,打个折扣也要二十两,不多。”老板一本正经地给她算清帐目,结果还真把江绯炎给糊弄住了。
细想下,堂堂尚书府七小姐,哪有机会为钱财算计。平日总被师傅抱怨出手豪绰,随手相赠都是十两二十两,她又怎知这或许是穷苦人家一年的开销。
“不过老板,我没有带钱——”她老实交待,肩头的伤隐隐犯痛,应该是已经发炎的症状。手中暗暗捏着仅有的十两纹银,她还有重要用途。
“没有钱?姑娘,你是想我去报官喽?”老板狐疑地审视她话语的真假,锦缎精制的披风,虽然不伦不类地穿在她身上,不过依然显得高贵典雅。综观全身上下,估计也还只有手中一把长剑价值不菲。
江绯炎觉察出他的贪婪目光落在剑上,心思飞快地转动了一下,遂爽快说道:“我的剑抵押给你,等我取了钱回来赎还。”暗底油生出一个小小的念头。
“这个——不行吧!”老板居然欲擒故纵,早看出来这个姑娘是冒充行走江湖的行家。再高档的客栈入住一晚不过几两银子而已。
江绯炎不觉恼怒,低声威胁:“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报告官府,你的店里在卖假药?”
“假药?姑娘,此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掉脑袋的。”老板惶恐之色,掩饰不住的心虚。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