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蒋何凤觉得迷惑不解,心中还是存现了一丝希望:或许是董紫枫。
“我看到你被罚,确实很心疼啊,可是我不能阻止,因为四叔不允许。他说那是欺君犯上,所以,我、我昨天跟奶奶说…说我想要成亲。”董晟吞吞吐吐地说完。
“成亲?”蒋何凤一慌,预料到他将要说的话,又不甘心询问:“和谁?”
“和——你!”
“谁答应和你成亲啦?”蒋何凤闻言惊叫,又气又急,“你乱说什么呀?”
董晟也慌了,连忙解释:“我,没有想和你成亲。”觉得不妥,“不对,不对!我确实很想和你成亲,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这只是一个借口,让他们以为我们快要成亲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至于你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我只有慢慢等下去好了。”
“晟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成亲,我从来没有想过。”蒋何凤心虚般避开他的目光,恐怕她只是没有想过,和他成亲而已。
“嗯,没有关系。我会等到你做决定的那天。”董晟期待地望着她,“在此之前,你就别反对嘛,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帮你了。”
蒋何凤感激地微笑:“晟哥,其实我也没觉得,做这些活有多累多苦,有事情做,会觉得时间能过的快一点。”
“可是我受不了。”董晟牵起她的手,小心地攥着,“昨天开水烫出的泡,还疼吗?”
蒋何凤摇头,慌着将手抽回:“只要他们不是恶意欺负我,就行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的。总之,我不能成天做个闲人,如果给皇上知道了,真的是欺君!”
夜幕降临,“红袖招”迎来一天中最为热闹喧哗的时辰。
虽然独霸怡香园的风光不再,与“绿帕迎”平分秋色,但是今天的“红袖招”却完全成为全城寻花问柳者中的焦点。
因为——“红袖招”花魁今晚第一次献艺。
一时间,宾朋满座,盘案交错,坐席喧闹,歌舞无休。翘首以待着妙人登场。
一声悠远空灵的琴音,犹如天籁降临,很轻很浅悠荡在空气中,随着众人的呼吸沁入心脾。
每个人停止了动作,屏住了呼吸。所有的视线被扭结在一起,投向了二楼平台上一间华厅。
隔着淡紫珠帘,一名看不清容颜,却已经让人心神荡漾的绝美女子,正专心抚琴。
受了母亲一整天不停地劝说哀求,紫鸢无奈只好同意第一次献艺。今晚,她成为“红袖招”的主角,只答应了仅是奏曲。
琴调稍歇,仍有余音绕梁,就听见一粗壮男人拍案而起,大喝一声:“我出五十两!”
“五十两能做什么?”有人不屑地问。
“买姑娘再奏一曲。”男人被众人的怒目横眉瞪得泻了底气。
又一六旬老者轻捻稀落胡须,说道:“我出一百两,买姑娘轻歌一曲。”
守在一边的龟公客气地拒绝:“对不起,路爷,我家姑娘今天只是奏曲,不献歌喉。”
“岂有此理,要多少银子,叫老鸨尽管开来。”路爷感觉受辱,颇为不悦。
“正是老鸨的决定,路爷,实在是抱歉!”龟公连忙安抚,“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嘛。”
突然一个阴冷暗沉地声音盖过众人杂语:“我出五百两,只见姑娘一面!”此言一出,众人不觉凝声无语。
那感觉八面玲珑的龟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何——”仅仅报出一个姓氏,被四十多岁白面精瘦的男子,挥手制止。
这可是一位不敢得罪的主啊,不过他可做不了准:“何爷,您很久没回长安了吧。这次回来的真巧,容小人去禀报当家。”
“告诉蓝凤飞,今天晚上,我就把人接走。只要她开得出价,我就付得起!”男人的话语说得轻巧,却透着嚣张和笃定。
龟公赶紧上了二楼最西边,老鸨的房间。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蓝姐,蓝姐。”
“什么事?”老鸨闻声,打开门,却只有一条缝隙,塞出来一张肥脸。而硕肥的身躯将屋内,挡得严严实实。
“楼下有位客人,要出五百两见紫鸢姑娘一面,还说要将她过府,价格任蓝姐随便开。”
“什么人?”听见随便开价,老鸨明白来了贵客。
“是、是何奎何老爷。”龟公不忘提醒她,“四年前,花了一千两银子买走鸳鸯的主。”
老鸨的眼中射出贪婪欲望:“你将何老爷请到二楼贵宾厅,我等一等就过去。”说完,看着龟公转身下楼,心中开始兴奋起来:二千两、三千两,哈哈,说不定可以要到五千两。
发财了,发财了。何爷,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你想把紫鸢卖掉吗?”房间里,冷冷地传出女声,令老鸨从满目银子的梦中跌回来,她关上门,讪笑着回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