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立斩。女子年满十五,全数冲为营妓。余皆入宫为奴,终身不得出。”
御林军领命而去,龙绝箫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蒋何凤,声色俱厉道:“至于你……就好好待在长春宫,没有朕的口谕,不许轻易出宫见人。”
“皇上是要软禁我?”蒋何凤探究的看着龙绝箫。
龙绝箫板着脸,大声吩咐道:“来人!护送太后和凤贵妃回宫。传朕口谕:派人日夜守护长春宫,以护凤贵妃周全!”
“如此要谢谢皇上了!”蒋何凤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同情的看了眼太后和龙绝箫,率先抢步离开了议事殿。
自那日起,长春宫周围便多了许多御林军看守。蒋何凤仿似不见,留在宫中的目的只是为了等待秋水的归来。算算日子,时候也差不多了。
二月中旬,金碧国传的沸沸扬扬的便是沈大学士家的事,沈家满门被抄,斩的斩,关的关,连曾经贵为贵妃的沈双蝶也将沦为营妓。唯一有好下场的要算是沈家的二小姐沈明珠了——她嫁给了凤家已故的大少爷、忠勇将军凤时歌,可算是因祸得福。
蒋何凤得知秋水已于昨日回到了定州,连绵多日的阴雨也已停歇。晚膳过后,蒋何凤早早打发走伺候的宫人,关闭了宫门作出休息的假象。回到寝室换了件便于行动的衣服,悄无声息的潜出皇宫往保亲王府去了。
秋水受此重伤之后,不但元气大伤,连带人也仿佛蔫了。孩子掉了,龙吟箫丝毫没有怪她,反而对她呵护异常,这不禁使她更加伤心和愧疚。
用过晚膳,秋水躺在床上休息,龙吟箫坐在一旁看书。门外传来一阵轻响,秋水惊问:“外面是谁?”
“是我。”门帘一动,蒋何凤巧笑倩兮的走进来。龙吟箫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是凤……贵妃。”
听见他叫自己贵妃,蒋何凤不禁面色一沉:“见过保亲王!”
秋水眼圈一红,嘴角一裂哭开了:“师姐……”
蒋何凤心疼的搂住她:“别哭呀!你躺着别动,师姐给你诊脉。”
“我没事……”秋水抽噎着:“前几日大师兄已经来看过我了,还给我带了药。”
“大师兄见过你了?”蒋何凤吃了一惊:“他人呢?”
“已经回去了。阿六传了急信来,好像是山上出了什么要紧事。”
蒋何凤帮秋水诊了脉,笑着道:“没什么大事了,已经痊愈的差不多。只要保亲王努力,不久你们又会有孩子的!”
秋水满脸通红,不依的轻嚷:“师姐讨厌……”
“讨厌我?那我走啦!”蒋何凤作势欲走,秋水忙拉住她哀求道:“师姐刚来,就陪我坐一会吧!”
龙吟箫悄悄出去了,留下蒋何凤和秋水。两人坐着说了会话,蒋何凤突然问道:“御逍遥……什么时候大婚。”
“啊!”秋水冷不防被蒋何凤这么一问,一下子慌了神,结结巴巴了半天才道:“大概是下、下个月……”
秋水轻叹:“苦了你了,若不是我叮嘱你护好他,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师姐不必自责,就是你不说,我也要护着他,他、他是个好人。”秋水突然握住蒋何凤的手哀声道:“他是为了凤符才娶居灵月,他是不得已的……”
“我知道。”蒋何凤安慰的轻拍她的肩:“你和他相处时间不长,怎么就被他收买了,拼命说起他的好话来?”
“师姐……”秋水欲言又止。蒋何凤敏感的觉察到了她有所隐瞒,正欲追问下去,门外传来龙吟箫的声音:“……皇兄究竟有何事要见秋水?”
蒋何凤脸色一变,笑容瞬间收敛。那日议事殿之后再也没见他,没想到他不但派御林军守着长春宫,连带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自己不过是不见了一会儿,他竟然就知道了,而且这么快就找到保亲王府来。看着秋水惶惑的眼神,蒋何凤眼中精光一闪,飞身上前打开了房门,把站在门口的龙绝箫和龙吟箫吓了一跳。蒋何凤矮身一福,嘴角微翘:“皇上是来找秋水呢?还是来找我?”
龙绝箫看了室内一头雾水的秋水一眼,沉声道:“朕是来看保亲王妃的,没想到贵妃也在。你难道忘了,没有朕的口谕,是不许出宫的?”
“皇上莫非也忘了?秋水是我师妹,保亲王是你的‘兄弟’!”蒋何凤刻意加重“兄弟”二字,语带双关的道:“他们成亲之时我没空参加婚礼,秋水这次又受了重伤。好容易把他们盼回来了,我不来看看怎么成?”
龙绝箫脸色乍青乍白:“你可以差人问问朕,得到朕的同意再来。”
“皇上日理万机,我哪敢用这点小事来麻烦您?”蒋何凤语带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