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情不自禁的嚷道。
路尘满意了,口头上却仍不放过。“你要的,是不是?有多想要?”
晴霜不讲话了,索性贴牢他的喉头,用力吸吮,让波动的身子自己去向他袒露、需索。
终于他的呼吸也跟着增快,喉间发出低吟,最后更忍不住把她的左手拉到自己已硬挺的需要上。
“啊!”这是她第一次用手去接触,即使隔着衣裤,仍令她慌张,本能想要抽回,却被他紧紧按住。
“跟着我,晴霜。”他呼在她耳边的热气,几乎要将她给融化。“不然难保我不会在车上要了你,就算车抵家门,就算众目睽睽,我也——”
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听到耳根发烫的晴霜已经封住他的双唇,并立刻伸出她小小的舌尖,第一次主动吻起他来。
随着马车在雪地上晃动,他们两人的手是更加忙碌了。
隔天早上,晴霜是被路尘吻醒的。
“啊!”比他晚醒,这还是头一遭,晴霜不禁拉起棉被来盖着脸,觉得不好意思极了。
“我记得自己并不姓‘啊’,也不叫‘啊’。”他想拉开棉被。
但晴霜的十指扣得死紧。“别嘛!”
“你在害什么臊呢?”
“不要看我嘛!”
“为什么?”
“因为不能看。”
路尘笑道:“你有什么不能看的?”
她赌气的声音从棉被下头传出来。“统统不能看。”
他笑得更大声了。“恐怕来不及了呢!夫人。”
晴霜总算露出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什么东西来不及了?”
“好奇吧?”他支起手肘,俯下头问她。
“好哇!”一急之下,可把什么顾虑都忘了。“你骗我。”
“不骗你的话,看得到你吗?”
晴霜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想要重新拉棉被,他已覆盖上来。“棉被哪有我暖?”
耳鬓厮磨之下,难为晴霜还能挣扎着出口“别这样嘛!陌桑,我还没漱洗。”
“我也没啊!难道这样你就会嫌我?”
“当然不会。”
“所以罗!”
真是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大将军,一大早的,别这样。”
“别怎样?”看来他是打算要赖到底了。
“你明知道的,还问我。”
“我就是喜欢听你说。”
“应该说你喜欢看我发窘。”说着、说着,晴霜的眼眶还真的红起来。
“晴霜!你怎么我无意惹你伤心呀!”路尘有些慌了手脚。
她侧开脸说:“我没事。”
“我不相信,”他的心隐隐抽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情愫!“我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会心疼,对,而且是心疼一个女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真的没事。”但泪水已夺眶而出,想止都止不住。
路尘想也没有多想的便俯下头去亲吻,吻着她咸咸涩涩的泪痕,口中还不停哄着:“别哭,晴霜,别哭,你哭得我都六神无主了。”
晴霜顺势将自己揉进他的怀中。“你最坏了,从不放过任何一个逗人的机会,还敢恶人先告状。”
回想起来,的确如此“都怪我贪看你娇俏可人的模样,怪我不好。”
她原本流淌的眼泪停了,抬起头来问:“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我还以为以为”以为他喜欢折磨她,喜欢看她屈居下风的模样。
路尘脑中灵光一闪。“晴霜,你该不会把我们这些日子以来的欢愉全视为我在欺负你吧?”
她不说话,却羞红了脸。
“晴霜?”他却不肯放过这个话题。
“当然不完全是。”
他听出了语病。“但至少有一部分是。”
她怯生生的看着他。“你生气了吗?”
“不,”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心态了,他实在见不得她伤心、难过。“不,我只希望你不要有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
“是,这些天来的并非是折磨,晴霜,你嫁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并非变态或病态。”
“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她马上否认,她爱他呀!宁可委屈自己、伤害自己,也没有办法不爱他。
“那你快不快乐,我指的是当我们——”
她轻轻捂住他的唇道:“你再说,我又要害臊了,”总算露出了笑容。“你呢?”
“仿如天堂。”
她涨红了脸,这次是兴奋多于害羞。“真的吗?我有带给你天堂般的快乐?”
他点了点头,继而问她:“你呢?”
她又不说话了。
“晴霜?”
“我的身体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在某些时刻,‘她’甚至比较听你的,都不听我的话。”
“你不喜欢自己这样?”
“才不会,昨晚在马车里不都说了吗?人家已经什么都是你的了,而且在‘那种时刻’当中,根本没了‘我’的存在,只觉得能忘我的跟你融合成一体,好快乐,好幸福。”
昨晚,啊!昨晚。
虽然没有融合为一,但他大胆的手指和她柔软的小手却都带给彼此一种全新的经验,到最后晴霜为了不发出令人脸红的叫声,甚至在他后颈上留下两排齿痕。
最令她发窘的,是马车停下后,匆匆整装妥当自己后才发现“陌桑。”
“嗯?”他还为她顺了顺有些发毛的发丝。
“我站不起来。”
他听得眼露笑意,突然又有了拥吻她的冲动,但当然不是现在、此刻。“没问题。”
“你要把我留在马车上?”她紧张了。
“不,我要这样。”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轻松跃下马车。
“陌桑,不要啦!快放我下来,被人瞧见的话”佣仆们已经列队在看,她也不用再说了。
“夫人脚麻,快打盆热水进房里来。”他则大声吩咐。
后来那盆热水他们当然连碰都没碰一下,因为一进房里,再速速打发掉送水进来的仆人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抱上床。
“幸福到不想起床了?”他与她调笑着。
“是你连着要——”昨晚他不断纠缠着她,到沉沉入睡前,晴霜仿佛都看见东方已白了。“真坏!”
他笑道:“所以我说你诱人嘛!而且你还有哪个地方是我没见过的?”
“好,你全对,”摸摸他的胡碴,她问他:“大将军,我可以起床了吗?”
“你不饿吗?”
“就是怕你饿,才想起床去准备呀!”
他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是饿了。”
“那我——”嘴里叫着,手也马上滑过去拦住路尘往下抚的手掌。“陌桑!”
“是“这种’饿呀!夫人。”
“不要嘛!都日上三竿了。”她求饶。
“但我想要你,好想、好想要。”路尘甚至不惜流露心声。
“你真会磨人。”她的手虽然仍放在他的臂上,却不再拦阻,反而轻轻摩挲,倒像是鼓励。
“如果你不准,那才是在折磨我。”
“我能折磨你?”她诧异得睁大眼睛。
“你不知道?”
晴霜摇了摇头。
“像昨晚在车里天啊!你都不知道我忍得多厉害!”
“就像我现在这样吗?”在细碎的呼吸声中她问他。
“你想要我的,是不是?”天啊!他真爱死了与她调情的滋味。
“嗯,如果这也算是折磨,那真的是嗯”她开始蠕动身子,棉被早被路尘拂到一边去了。
“是什么?”
“最甜蜜的。”
嗯,这还真是个贴切的形容词。“陌桑,你昨夜就这样睡?”
“唔。”他正“忙着”无暇做清楚的回应。
小手极尽温柔之能事的**着他,也首次大胆的引导他。
“你热呼呼、软绵绵的,有你,”他托起她的圆臀,让自己不断的深入。“我根本不需要穿什么衣服,盖什么棉被。”
“陌桑陌桑”攀附着他,晴霜已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来显示心中的感受。
良久以后,他们才一起回到现实中,路尘发现晴霜正轻抚着他的后颈。
“瞧你,怎么不拉被子呢?”他将棉被拉过来,帮两人盖上。
“痛不痛?”她却问他。
“什么?”路尘装傻。
“昨晚咬你的齿痕呀!印子好深,究竟痛不痛嘛?”
“不痛,”他笑道:“这种记号越多越好,怎么会痛?”
“什么记号?”她期盼能自他口中听到一个“爱”字,即使说的是她爱他也无妨,只要他说——
“夫人!夫人!”就算他要说,也来不及了,因为门外突然传来急急忙忙的呼叫声。
晴霜一见丈夫皱起眉头,便晓得他不高兴,连忙一手拉住他,一手扶着床挺起上身,同时应道:“小春,什么事?”
“有个小孩在外头说要找娘。”
听到这里,晴霜再也按捺不住。“找什么娘?这里哪有什么小孩的娘?”
“那小孩说说”
晴霜心中一震,也不管路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赶紧起身,并忙着穿上衣服。“小春,你说。”
小春是她嫁进来后的贴身侍女,晴霜平日最倚重她,简直就把她当妹妹一样。
“但是但是”如今她却吞吞吐吐,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你说。”路尘的声音自晴霜身后往外传到小春耳中,冷得让她们两人同时为之一震。
晴霜这才想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陌桑,我猜那是——”
“我没问你。”他却硬生生的打断她。“你叫小春是吧?还不快说!”
“是,大将军;”即便隔着门板,也可以感觉到她就快哭出来了。“那小孩说他的母亲叫做范晴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