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清羽得到了兄长的支持,心中更有底气了:“既然国公夫人不信,臣女恳请娘娘将那位引路的宫人召来,臣女愿与其当面对峙。”
皇后看了看各执一词的双方,道:“准。”
那名引路的宫女很快就被带了上来。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十分紧张,宫女战战兢兢向皇后和众妃子行了礼后,苏清羽便开始了问话。
“宫宴开始前,你曾领我前去偏殿更换衣裳,是与不是?”
宫女对她颇有印象,便道:“是。”
“衣裳更换好之后,我是否在路上耽搁了片刻?
宫女说:“是。”
苏清羽语速变快起来:“你见到我时,我腰间可挂有一枚玉坠?”
宫女道:“没有。”
苏清羽又问:“你可曾在路.上见过国公府的四小姐?”
“没有。”
“你可曾见到我将国公府四小姐推下水了?
宫女下意识道:“没有.”
“皇后娘娘!”苏清羽哽咽着唤了皇后一声,语气中尽是委屈,“宫女为证,国公府四小姐落水,当真与臣女无关!”
“不对!”墨氏反应极快,她厉声对那名宫女道:“你从始至终都跟在她身侧吗?”
宫女磕磕巴巴回道:“不、不曾,奴婢与苏小姐途中分开过一阵。”
墨氏立即道:“那便是了!兴许苏清羽就是在那个时间推了我家元宝!你没有跟在她身侧,自然不知中间还有这一茬!”
苏泽谦自然也抓住了话里的漏洞:“那便也说明无人看到是舍妹所为!”
国公府有理,平阳侯府也有理,苏泽谦和墨氏当着皇后的面,辩得是不可开交。
苏泽谦说国公府欺人太甚,墨氏说平阳侯府故意杀人,包藏祸心。
吵吵嚷嚷的声音惹得王皇后心烦,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她忍不住喝道:“够了!”
辩驳的声音停了下来,现场变得安静了些许。王皇后下了结论:
“墨夫人,本宫知晓令爱受了委屈,你心中不平,此乃人之常情。但凡事都讲究证据,令爱虽有玉坠为证,可无人亲眼目睹,便不能轻易给人定罪。”
“本宫以为,令爱既然落了水,还是早些下去更换干净的衣裳为好。”
就这样算了?当他们国公府好欺负吗?
不论是墨氏,还是苏圆圆,又或是雍国公府其他人,心中都极为不甘。
而一侧是苏清羽,则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摸了摸手心,发现那里出了一层冷汗。福身谢过皇后,她在苏泽谦的搀扶下盈盈起身,唇角已不自觉的勾起。
国公府又如何?还不是输了?她早就看过,推那傻子下水的时候,四周压根就无人看见。
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一-”
大殿入口处,大楚国当朝皇帝景帝背着手迈进殿内,在他身侧,跟随着一道气定神闲,身姿颀长而优越的身影。
男子泼墨般的长发一半挽起,一半披散在身后,身上罩着玄色外衫,上面用银线描绘着神秘而又繁复的图案,令他看上去气势尊贵而卓绝。
但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冶的面庞,还有那双如琉璃般浅淡瑰丽的眼眸。
正是大楚国内阁首辅,苍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