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汗血宝驹是皇帝陛下赏赐给长公主的寿辰礼。
广平郡主居然要杀了它?
陆清婉几个小姐妹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论作死她们还真服这位广平郡主,可她刚刚不是来给长公主请安后去涂伤药吗?
怎么会又跑到马场那么远?
梁伯尧悄悄看向了温陌寒,显然认定此事被他动了手脚。
可毕竟是马踢坏了人,就算知道是他作祟,也找不出证据来。
长公主气的不想再说话,温陌寒吩咐卫兵把郡主一行人送回南阳王府,“都已经伤到命根了,还是回府叫御医过去诊治。万一真的不能人事,就让南阳王快些为郡主换个人。”
长公主埋怨的瞪了一眼温陌寒。
姑娘们都还在这里,哪能随意胡乱说?
长公主叮嘱卫兵道:“送回去把事情向南阳王说清楚,其余的话一句不要多说。”
具体怎么办,就看南阳王要不要命了。
毕竟陛下对南阳王也没那么深的兄弟情。只是南阳王也没实权在手,便放任不理了,容他做个悠哉王爷当一当。
但若是悠哉的太过分,陛下恐怕就不容了。
卫兵领命退下,陆清婉见温陌寒看来,四目相对的刹那就明白,他是在为之前的事出气。
陆清婉面色一红,立即看向了纯贵人。
说起调香的话题,姑娘们也叽叽喳喳的凑过来聊,算是把这一波尴尬给遮掩过去了。
时辰已到,公主府的寿宴开始。
陆清婉被姐妹们拽去给各家夫人请安。
只是她看了半晌都没再见到侯夫人,而后找个侍女问了问,才知道侯夫人送了寿礼便离去,根本没有在公主府久留。
给夫人们请安过后,小姐妹们被赶去了角落中的桌席。
这倒是更合几人之意,否则眼睛耳朵太多,她们说话还都要注意些。
还没等坐下私语广平郡主被马踢,突然一个人跑来,直接坐了她们这一桌。
陆清婉几人被吓一跳,待看清是顾雯珺,才不禁拍了拍胸口,“五双眼睛都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顾雯珺小脸皱巴巴的苦着脸:“待嫁之身,哪能像你们这么轻松快活?身边天天有教习嬷嬷盯着学规矩,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这还是母亲向嬷嬷求了情,才允许我过来和你们说说话。”
姐妹几人顿时惊呆了。
曲裳纳闷道:“又不是让你入宫,怎么还有教习嬷嬷管着?”
徐颜汐也觉得不对劲,“就是,不过是嫁去首辅府,陈柯然只是个通政司参议,哪来这么大的谱?”
顾雯珺性子也有些散漫,哪能熬得住这种委屈?
“宫里说了,我们二人成婚之日,皇后娘娘会来贺喜。娘娘都来了,成婚的仪程自然要大办,一个细节都不能落下,特意让宫里的嬷嬷来教的。”
“娘哎,听的我都心肝胆颤,你也太惨了吧?不过凭什么只让教习嬷嬷训你?陈柯然倒快活了。”柳兰薰对此忿忿不平。
顾雯珺冷哼一声道:“仪程是两个人的,按说他也应该学,可这家伙学了两天就跑了,说通政司事务忙不开,不能因私废公……只能苦了我一个人。”
“狼心狗肺,呸!”
“大难临头独自飞,不靠谱!”
“果然小白脸都没什么好心眼,首辅府出身的也如此。”
“没担当,不是人!”
……
姐妹们嘴皮子一碰,骂了陈柯然个狗血喷头。
陆钰凝余光恍惚了下,转头就看见陈柯然一脸怒意的站在她们桌旁边。
“你们几个没良心,居然在背后这么狠的排喧我,刚刚若不是我让人引着广平郡主去马场,你们还没机会解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