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没完,到那时殿下要请我喝最好的皇族窖藏。”温陌寒一饮而尽,貌似玩笑,却让梁伯尧惊了。
“孤记得你的好,但不希望你惹祸上身。”
他看出温陌寒对南阳王动了杀念。
可此人即便死了又有何用?他的腿脚仍旧是跛的,再也无法恢复如常了。
“南阳王世子与七皇子关系匪浅,他小儿子的正妻嫡妹,又成了九皇子的侧室。”温陌寒看向了梁伯尧道,“殿下心中放过此事,他却并不想放过殿下。”
梁伯尧心中岂能不懂?
“但孤早晚都会……便随他们去吧。”
“我在一天,谁都动不得太子之位。这是十年前你我在山下的承诺,我誓死允诺。”
温陌寒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他们接二连三让殿下出宫,就是希望殿下在百官面前跛脚难堪,那我便让他们更加难堪……杀鸡儆猴我来做,你只安安稳稳做你的太子爷就好了。”
温陌寒有些醉,醉的很是狂妄。在皇宫中就敢说出如此放肆的话。
梁伯尧相信他说到做到,却也心疼他的不易。
让太监福顺伺候他去休息,温陌寒却摆手不肯留下,“我说过今晚要去见她,就必须去见。”
梁伯尧哭笑不得,“你这模样,还不将姑娘吓坏?依孤来看,似乎清婉姑娘一直都在躲着你,何必去讨嫌。”
“我就喜欢看她生气挥舞拳头的样子,打在我身,美在我心。”温陌寒摆了摆手指,“你这等人不懂其中美妙。”
“你真是……”
话音落下,温陌寒已经几个闪身不见踪影。
福顺悄无声息的把温陌寒用过的酒杯悄悄收好,扫平一切他曾出现过的痕迹。
见太子仍旧站在原地望向星空,福顺顺着殿下目光看去,“殿下,都走半天了,您还看?”
梁伯尧突然道:“若能像他这般过的桀骜不羁,狂荡放肆,孤宁肯不要这太子之位,少活二十年。”
“哎哟,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不想想旁人,您总要想想太子妃?娘娘对您实心实意,您在这方面可比温大人有福气。”
福顺是梁伯尧最贴心的奴才,还比温陌寒身边的牧尘更懂些男女之情。
梁伯尧嘴角一牵,“你说的对,他是求而不得,孤是已经拥有。”
福顺道:“那咱这就去歇了?”
梁伯尧手一摆,“歇,为了他们,孤也得好好活。”
……
温陌寒来到陆家时,已经夜半三更。
他悄无声息地落在窗边,却发现窗子是锁的。再去正门处看,正门也是锁的。
难不成牧尘没有告诉她消息?
温陌寒只得跳上房顶揭开上面的一片瓦,屋内漆黑一片,连浅淡的呼吸声都没有。
显然,陆清婉没留在她的院子里睡觉,就是在故意躲着他。
温陌寒哭笑不得,知道这是小丫头无声的抗议。
他索性撬开大门,堂而皇之的进了她的卧房,掀开被子倒头就睡,他已经醉的不想回孤寂冷清的将军府,可惜不能拥她入怀,那便抱着她的枕头,也可有一桩美梦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