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这话说的极其漂亮,可众人的表情却不太配合的露出尴尬不屑和嘲讽。
明明就是为了娘家弟弟,还硬拽着陆振说事儿?
陆振冷笑一声,“倒是让二伯母操心了,可我就是拿俸禄不干正事儿的府衙混子,您抬举我,我也上不去,就别费这个心思了。”
二伯母被噎的有些气,“你这孩子,怎能如此不求上进。”
“我就这德性,没您娘家弟弟那份攀高枝的心。”陆振直接把二伯母这份小心思给撕了。
二伯父陆靖良有些挂不住脸,“行了行了,还是先以老太太的身子为主,这边还没看好呢,你就惦记去看别人家?还不让清婉笑话。”
二伯母恨恨的瞪了一眼陆振,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看向陆清婉,客套的恭维着:“清婉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哪能拒绝这等子事?那知州府的嫡小姐自幼身子骨就有些弱,始终担心将来嫁了之后能不能正常生。女人结婚生子乃是大事,你将心比心的想想,也看不过去?”
陆清婉笑了笑,只觉得二伯母这张嘴真是能甜能毒,在郾州着实委屈了。
“跑一趟郾州,两位神医也的确辛苦的很,应该也不会介意多赚点银子。他们在凤都城出诊的诊金是一百两起价,这位姑娘的病症想必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就按照这个数额给,不必再加了。”
陆清婉直接给了二伯母报价,“稍后我会与他们说一声,至于银子,就请知州府的小姐直接付了,再过我的手就不合适了。”
“一、一百两?!”
二伯母的眼睛险些瞪出来,“什么神医这么贵,动不动就一百两?!”
“若没有礼部曲家的颜面,给多少钱这二位都不可能来郾州。在凤都城坐馆诊治轻松又不劳累,没得跑这么大老远来为老太太看病。若二伯母觉得价格高就算了。”
陆清婉说话慢悠悠,但说的也是实情。
二伯母眼睛一转,又开始算计上了,“大姑娘请他们来,想必也没少花银子,来一次总不能单为老太太一个人瞧病,那岂不是有些亏?”
陆清婉点头道:“自当如此。所以也与二位说了,来瞧老太太之外,也会给陆家的家眷们都看一看。二伯母若身子不爽利,倒是可以让他们给瞧瞧。”
二伯母讪讪一笑:“亲朋好友也不必那么吝啬……”
“别说那位知州府的小姐,我连您弟弟都不认得,哪里算得亲朋好友?何况知州单是月俸银子就有个五六百两,一百两的诊费不会吝啬的,您就放心吧。”
陆清婉咬死了应该知州府付银子,二伯母真是气的脑仁儿都发疼。
若真的带了大夫去府上瞧病,还让知州府付银子?
那可不是讨好,而是故意打脸了。
可一百两的确不是小数目,二伯母又不舍得自己掏。
里外里耽搁半晌,她则开始让陆靖良出面说一说。
陆靖良自当故作看不见。
这些年因为严志武做那一件恶心事,他被这女人欺压了多少年,不仅搭银子,而且还落不到好口舌。
如今还让他老脸求一个小侄女,他是一万个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