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说吧,把乐韵告诉你的话,还有让你做的事全都说出来。”
钱柱两口子还有黄珊想来阻拦钱铃说话,桃喜拿了院门后的木棍就站在钱铃身旁:
“反正我都走投无路了,如果你们今天谁敢挡我还自己清白,我就跟谁同归于尽!”
有桃喜坐镇,钱柱和黄珊等人,谁也没敢靠近。
此时乐鸣爷爷只是看着桃喜拿出来的那张纸,什么也没说。
厂办的周主任倒是想开口,但他见桃喜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还不如让她把事情讲清楚,于是又坐了回去。
迫不得已之下,钱铃看着脚上破旧的布鞋,声音跟蚊子似的嗫嚅了两句。
外面围观的人不满:“大声点儿,你这么小声,谁都听不见。”
钱铃只能提高声音道:
“乐韵原本是打算将桃喜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搬走,可没想到她来迟了,正好被桃喜撞上。”
“她气不过,就找到了我。”
“乐韵跟我说桃喜是没爹没妈的孤儿,就算欺负桃喜,也没人给她撑腰。”
“乐韵还给了我件白衬衣,当好处让我找桃喜麻烦,至于我在桃喜那占多大的便宜都算是我的。”
钱铃话还没说完,人群里就炸锅了。
“想拿人家东西没拿成,她还记仇?”
“这乐韵还是上过高中的文化人,怎么这么坏呀?”
“他们家抢人家的房子不说,连家具都不放过,真是比地主老财还坏!”
......
乐韵毕竟是个年轻姑娘,她被大家当众指着鼻子说坏,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只可惜这地面没有地缝,无法让她钻进去。
乐韵气得想走,可桃喜挡在院门口,根本不可能放她出去。
于是乐韵只能趴在她妈黄珊的肩膀上,连头都不敢抬,根本不敢面对大家的鄙夷和指责。
“继续说。”桃喜见钱铃停顿不说话,催促道。
钱铃瞥了眼她爸妈恶狠狠的模样,缩了缩脖子。
但想到桃喜许诺的好处,钱铃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将她上门到桃喜家借醋开始,再到他们一家人怎么在桃喜家无理取闹,全都告诉了大家,一丝隐瞒都没有。
把事情的经过讲完,钱铃又补充了几句:
“我想占桃喜的便宜没占到,本想就这么算了。”
“乐韵她妈却找上门,给了我爸妈两百块钱的好处费,要他们找借口挑事,帮忙把桃喜赶出去。”
“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占着桃喜结婚的大房子,又能把这个房子收回去!”
“心太黑了!”有人直接朝着黄珊骂心黑。
由于黄珊两口子在厂里得罪了不少人,他们也就趁机,火上浇油。
“人家孩子没爹没妈嫁到你们家,你们就这么欺负人?”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我们厂里居然有这么道德败坏的人!”
“我看应该把这种人开除!大家说对不对?”
“对!”
“开除!”
......
当自己丑陋的面目和打算全都被公之于众后,黄珊都还死咬着不承认:
“你这个娼妇,你收了桃喜那贱人什么好处?你要这么污蔑我们母女?我要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