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然握着笔的手有些抖,笔尖在合同上划出长长的细线,疼痛从心脏处蔓延开来,她以为自己会潇洒的说‘是’,嘴唇一翕一合,硬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既然你不愿意做未婚妻,那就做情人吧。”木槿宸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却是残忍至极,楚安然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咬着唇不说话。
木槿宸看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满腔的怒火像是砸在棉花上,那种深沉的无力感让他有些虚脱!
从楚安然的办公室出来,木槿宸掏出手机给张沿打了个电话“皇家国际。”
“宸,大清早的去喝酒,你嫌你命太长了吧。”张沿那边很安静,似乎是正在开会,说话声音也压的很低,听起来格外的怪异。
“我没说去喝酒。”
秘书刚好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看到木槿宸的时候微微一愣,但更多的是惊喜和娇羞。
木槿宸却是脚步不停,直接略过她往电梯的方向走,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
“那你去找小妹?”张沿在那头的声音蓦然拔高,见周围的人都看向他,急忙作了个抱歉的手势,起身出了会议室,才刚合上门,他就忍不住问:“我记得你和楚安然在一起后就改吃素了,难道和尚也还俗了?”
一听到那个名字,心里的火‘蹭’的一下蹦老高,语气也是不耐:“十分钟,超出一分钟罚款十万。”
“啊,木槿宸,你当我和你一样财大气粗啊,我就是坐飞机也还得预热发动机呢”张沿在那头大声的抱怨,脚下动作却未停,甚至来不及和里面的人说一身,就已经奔向了电梯,开玩笑,一分钟十万,十分钟一百万,那自己不被家里的老头子给剁了。
“木槿宸,你知道十万块要买多少盒火柴烧多少厦房子了吗?”
木槿宸直接挂了电话,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抱怨,视线落在楚安然紧闭的办公室门上,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痛苦,随即便被一片漆黑淹没。
他和父亲的关系从自己记事起就已经是水火不容,以前他是倔强,打死不认错,后来他渐渐学会浪荡不羁来抵抗父亲的严厉。而如今,他是真的老了,他不愿意想自己是否会后悔。
因为一旦想了,过往的那些记忆就铺天盖地的袭来!
听到房门用力合上的声音,楚安然的身体也跟着颤了一下,唇瓣被咬得发白,有血腥气在齿间萦绕不散。
那么做情人吧--
她将头埋在掌心中,木槿宸的话还言犹在耳,空气中,他的味道还那么浓烈,薄荷的清凉。
妈妈,你怎么不等我给你解释--
秘书在外面敲门,楚安然不想应,直接将脸埋得更深,不听不闻。
本以为没人应她会自主的离去,可楚安然显然高估了秘书看眼色的能力,又或许,她只是不看她的脸色,敲了一阵子,秘书自主的推门进来,咖啡的香味冲淡了木槿宸留下的味道。
那一刻,她烦躁的皱紧眉,用牙齿咬着掌心的嫩肉,紧紧的!
“咦,木总走了?”她的声音里完全没有意外,反倒是一股子的幸灾乐祸,这让楚安然又想起了在木氏集团总裁办秘书部的受到冷遇的日子。
原来不止是女人才能做祸水,男**水起来比女人更可怕,尤其是像木槿宸这种有家世人又长得祸国殃民的男人。
皇家国际,木槿宸刚将车停稳,张沿的车就在他身边险险停下,下了车,还一副青白交加的脸色,靠在车门上喘着粗气。转头看着木槿宸,一晒,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抬起手腕在他眼前一晃而过,颇有些得意的说:“时间刚刚好,我又刷新纪录了。”
就痛心意。从公司到皇家国际,他们曾赛过车,木槿宸最早一个到,用了十二分三十九秒。
“不过,得麻烦你把罚款给我交了。”无奈的看了看后面已经追上来的交警,那刺耳的警报声在这早晨的娱乐场所门口显的格外刺耳,连经理都亲自出来了,见到木槿宸和张沿立马恭谨的鞠了一躬“木少您来了。”
木槿宸冷冷的斜了一眼还有些亢奋的张沿,从钱包里掏出几张一百的递给正一脸严肃的交警。
一个交警迎上前来,严肃认真的看了眼毫无悔改的张沿,将那几张百元大钞握在手里,数了数,整整七张。数完后才抬起头,又是一副教训人的严肃样,也许是觉得刚刚接钱的动作太过迫不及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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