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筱请假了,她手里的病人都转进了普通病房,不需要护工了。
她坐公交车去了郊区的墓地,途径花店的时候买了一束香水百合,嫩黄的花蕊配着白色的花瓣,甚是好看。
香水百合的花香并不如它的名字那般美好,只是母亲却爱极了这种花。
道路有些弯曲,加上前天下了暴雨,长满杂草的路更加的难走。好不容易爬上山顶,手上的香水百合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望着墓地周围一人深的杂草,凌筱的眼里有着强烈的恨意,她的母亲躺在这里五年了,除了她再没有一个人来看过。那个有着执着爱意的女子,就这样葬送了她年轻的生命。
“妈,你后悔了吗?”她是将百合丢掷在地上的,眼睛里有着像火一般的灼人的恨意,偏偏她瘦弱的身体在荒草掩盖的墓地前是那样的单薄渺小,有着游丝般的忧伤在她周身浮动:“你爱的那个男人,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冰冷的墓地,却和妻子相携恩爱,还要把你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年老体衰的男人。”
她的视线落在连相片都没有一张的墓碑上,那里,只是孤单的刻了母亲的名字——柯雪花。
母亲曾说,外婆希望她像雪花一样无拘无束!可是外婆却忘了,雪花永远是见不得太阳的。
母亲没继承雪花的无拘无束,倒将他见不得光的阴暗面学得一点不露。
那么美丽的女子,居然会做了父亲的情人。
周围,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妈,我知道,你不后悔,真是个倔强的脾气。”她自顾的说完,将已经快将墓碑遮住的野草往旁边理了理“可是母亲,恐怕这次我要让你失望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查清楚当年的事,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唇边绽放出一记欢快的笑意,她似乎又看到了母亲焦急和不赞同的神情。
她知道,母亲是不会赞成她这么做的。
和来时一样静悄悄的转身下了山,唯一留下的是那束显得有几分破烂的香水百合。
回到城区已经下午了,凌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六点了。
阳光耀眼灿烂,照的整个世界白莹莹的亮。
去超市买菜,因为上个星期的奢侈生活,她现在全身上下还剩了一百零一块钱,只挑了几样家常的小菜。经过酒那一排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望着那一排排颜色各异的酒,她的心在蠢蠢欲动。
苏洛说:“他只帮她的女人办事。”
它要工甚。想起母亲坟墓前人高的杂草,她在问清楚服务员后伸手拿了两瓶最烈的白酒,为了防止自己后悔,买了酒后几乎是小跑着冲向了收银台。
付过钱后,她才一副视死如归的提着酒、菜往家里走!
一路上她几乎一听到车声就紧张得直冒汗,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回了家,见鞋柜旁边苏洛的拖鞋还在,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七点了,换做平时,苏洛还差十分钟就该回来了。
提着菜进了厨房,正准备做饭的凌筱突然顿住了动作,望了一眼旁边盈盈荡漾的白酒。
如果等一下喝多了吐了,那该多大煞风景啊。
这么想着,急忙将手里抓的米又放回了袋子里,忘了眼墙上的挂钟,还差五分钟。
时间刚刚好,既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也能壮胆。
扭开酒盖,还没喝酒已经被那股酒味给熏得微醉,她酒量不好,也很少喝酒,所以,完全不明白酒瓶上标记的52度是怎样的概念。不过记得以前外公喝这种酒都是一点一点品的,于是,她喝了一小口。
辛辣的酒液从嘴里一路蔓延到胃里,凌筱苦着一张脸,强忍住心里冒出的恶心感。
这口酒好不容易消化完,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到七点整了,可是,凌筱觉得自己异常清醒,眼没花、头没晕,墙上该有的还有,不该有的也没有。
于是,她直接拿起那个足足装了半斤的酒瓶一次性喝到了底,酒液从唇角溢出,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
好不容易喝完,她觉得口腔已经完全麻木了,充斥着的都是酒的味道。
再看了眼墙上的东西,没什么变化,她甚至还能看清楚自己的手指有几根。
唯一和平时不同的是已经七点过十分了,苏洛还没有回来!
她倒在沙发上,呼吸间都是酒味,她无数次的深呼吸想将那种难闻的酒味全都呼出来。
服务员骗她,这种酒连红酒都不如。
这个想法只持续了十分钟,她就感觉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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