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张澜心的声音传来,她穿着一身藕荷色对襟散花锦裙,一双杏眼极其灵动,浓密的睫毛扑扇着,稚气未脱的脸上透出几分灵气来。“多少人呕心沥血就为了挤进这三十个人里来,你夺了射之魁首,说不读就不读,你就不怕那些没考上的去找你麻烦吗?”
“我、我不怕!我会功夫,打得赢她们。”薛荷鸢梗着脖子。
张澜心嘿嘿一声笑得阴森森的,道:“若我是那些人,我才不跟你对打呢,在你被子里放毒虫蝎子、半夜扮鬼来吓你都是好主意,还怕玩儿你不死吗?”
这话吓得薛荷鸢的脖子立即缩了回去,她不怕打,但是怕虫怕鬼啊。
燕清歌看着张澜心把薛荷鸢治得死死的,不禁头疼。
张澜心年仅九岁,便得了棋这一门的魁首,真真是个鬼才。燕清歌想起来上一世张澜心嫁入荣亲王府,把温和有礼的荣亲王世子整得鸡飞狗跳的事情,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但愿这个小丫头不要把薛荷鸢当成了整蛊的对象,否则,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好在张澜心对燕清歌还是十分客气的,礼貌的见了礼,道:“多谢郡主照拂我家表姐。”
燕清歌摇头:“哪里轮得到我照拂大嫂,自然是大嫂照拂我才对。”
张澜心盯着她,一双眸子里满是笃定的道:“是你照拂她,我知道的。”
燕清歌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张澜心便转头离开了。
薛荷鸢扯了扯燕清歌的衣摆,道:“这个人好奇怪,我们离她远点吧。”
两人朝着花开的地方走了没几步,便又有一位熟人站到了她面前。
“见、见过郡主。”来人垂首有些结巴的开口。
燕清歌淡然:“何小姐不必多礼。”
倒是薛荷鸢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长大了嘴惊呼道:“她就是那个推你下水的何姝?”
这一声引来了周围的许多目光,何姝的脸都快埋到胸口了,燕清歌便看了薛荷鸢一眼,示意她闭嘴,接着含笑将还在行礼的何姝拉了起来,道:“鸢儿说的什么话呢,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何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我早就忘了那一茬了。”
听见这话,何姝惊讶的抬起头,便对上了燕清歌盈盈的凤眸,浑身一震又低下头去,道:“那一日是我不小心,才冲撞了郡主,郡主宽宏未曾怪罪,但姝儿每每想起那日的事便觉得内心不安,想着还是要当面道歉才是,只不过……拖到了今日才见着郡主,还望郡主恕罪。”
燕清歌落水出事之后,二夫人便下令,凡是何家来赔罪的都不见,为的就是把燕清歌的名声抹得更黑。再说了,何家不过是个落没的伯府,拂了面子也不碍事。所以何姝今日会来找燕清歌道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左一个郡主右一个郡主的叫得我头疼。说了都是同窗,不拘礼数,你要是再多叫一声郡主,那我可要怪罪了。”燕清歌俏皮的说着玩笑话,落在旁人眼里,便觉得她的确宽容大度。“那时我还在病中,并不知道府上来人的事情,这才让何小姐日思夜想的,倒成了我的不是。”
何姝连道不是,被燕清歌这么一番打趣,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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