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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之所以不凡,是因为子孙不凡,那么沈家想要长久的立足下去,也必须得后继有人才行。
……
过了两天,女学课间时,沈五姑娘亲自跑来了天字班,说要向燕清歌道谢,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与她一般年纪的玄字班学生,一个个神情拘谨,却又掩不住的兴奋,视线不停的往燕清歌身上瞟,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倒是满满的女儿家姿态。
燕清歌不由得失笑。
“前日有劳郡主跑那一趟,学妹才免于先生责罚。这便备上薄礼,以表谢意。”沈五姑娘微微屈膝,然后捧上一方锦帕,象牙白的云锦,配上乌缠金的丝线,勾勒出精细的纹样。
燕清歌接过,身边的薛荷鸢呀了一声,惊喜的道:“清歌,这绣的是你呢?”
锦帕上绣的人影翩翩起舞,衣袂飘然,栩栩如生,俨然就是十面埋伏那支舞起势时的动作。
“是啊,绣得真好。”何姝也感叹着,“就跟三年前你跳舞的时候一模一样。”
薛荷鸢忙上前抓住沈五姑娘的手,问:“小学妹,你又没见过清歌跳舞,你怎么能绣得这么像啊?快跟我说说。”
沈五姑娘被夸得脸颊通红,见那位云端上的明婉郡主也含笑看着她,便细声细语的答道:“郡主当年一舞惊为天人,便有画像流传了出来,学妹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罢了,当不得两位学姐如此称赞。”
薛荷鸢忙说她这是谦虚,又是好一通夸,只差把沈五姑娘吹到天上去了。
这也不能怪她,薛荷鸢从小就拿不住针线,不是戳了自己的手,就是戳了别人的手,女红竟是半点不成。所以她对绣工好的人有着莫名的敬佩,嗯,仅次于武功好的敬佩。
燕清歌也笑了,打趣道:“人家就是再好也经不住你这么夸的,小姑娘的头都要埋到地上去了,还不住嘴?”
薛荷鸢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那瞪大的眼睛的滑稽样子引得所有人都掩嘴笑了起来,沈五姑娘也跟着吃吃的笑。
燕清歌对她道:“本就是举手之劳,不该收你什么谢礼的,不过这绣帕的确精致,我看了也很喜欢,便收下了。马上就要上课了,快回去吧,要是迟了会挨骂的。”
见她和颜悦色的对自己说话,竟是没有半点架子的样子,沈五姑娘受宠若惊,连连说着喜欢就好,然后一步三回头的带着自己那群小伙伴回了玄字班。
燕清歌三人也转身,她看了眼锦帕,便收进袖口里了。
这样的小心思倒是挺可爱的。
她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选择与沈家合作的确是个正确的决定。沈老夫人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沈府那一出不过是做的一场戏,沈老夫人看出了她的意图,便让沈五姑娘来把这场戏给做全了。
她给沈五姑娘送了丢失的功课,沈五姑娘便还她一方锦帕。
礼尚往来,再自然不过。
看那沈五姑娘方才的神情,和她带着一群小伙伴过来的意图,燕清歌又不禁笑了。
能跟天字班时常名列前茅的明婉郡主有交情,想必会是女儿家之间值得骄傲的谈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