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信,危娘子送了两封回来,可见她的处境并不乐观。”燕清歌推测着。如果不是担心信会被半途截下,危娘子根本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萧立嗯了一声,道:“她的话是可信的,我已经派了人出发去江南打探消息,你别担心。”
燕清歌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神情可能有些太过郑重了,以至于萧立误会她是在担心危娘子的安危。
实际上,令她难解的是,前世根本没有听说过还有赵思睿余孽的踪迹。
自从她重生之后,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不知道这一桩又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出现的。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自从那一日之后,萧立对她说话就莫名温和了许多,这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想来想去,还是微笑着蒙混过去最有效。
但她却不清楚,自己此时的笑容看起来有多牵强。
萧立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道:“危娘子不会有事的,再怎么说,她也曾跟赵思睿对着干过。”
这下让燕清歌瞪大了双眼:“对着干?”
危娘子跟当年那个差点登上皇位的赵思睿对着干?夏攸宁可从来没说过他这个徒弟这么能干啊!
想起那个毁了面容却格外坦然性格直率的女子,燕清歌不禁好奇起来。
之前她就想象过,一个女子要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像危娘子那般活得肆意,但始终不得解。或许因为燕清歌自己重活了两世,却仍旧被过去的仇恨所禁锢,所以她才无法想象吧。
那双清澈的凤眸里写满了好奇,忽的,一抹不宜察觉的阴霾闪过,却没有逃过萧立的视线。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越是与这个小丫头相处,就越会发现她心里藏着的东西太多太多。那些秘密,垒成了一座高墙,把外头的所有人都拒之门外。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萧立与燕清歌打交道至今,已经体会过很多次了,并不是什么令人心情愉悦的体验。
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的力度突然变大,萧立又一次揉乱了燕清歌的前发。她下意识的把脖子往后缩,伸手去理顺自己的额发,还不着痕迹的瘪了瘪嘴。
这个人揉她头发还揉上瘾了,真是得寸进尺。
心里这样想着,她也不会说出来,只是多多少少,露出了些许吃瘪的委屈模样,她抬手缩着肩膀的样子,好像在责怪萧立方才的动作粗鲁一般。
算了,好歹她在自己面前的情绪不似从前那般收敛了,这也算是个好倾向。
萧立收回手,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你对危娘子的事情很好奇吗?”他问。
燕清歌拨着自己额发的手一顿,沉默了片刻才见她嗯了一声,接着她又说:“不过,我这样打探别人的事,似乎不大好。”
“你觉得危娘子是个会介意这些事的人吗?”萧立反问她。
燕清歌记起来,当初她跟何姝还有薛荷鸢谈论危娘子的容貌之时,危娘子那洒脱丝毫不在意的态度。
“那便有劳王爷说与明婉听了。”她低下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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