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事情也能自个儿解决,没人能占她的半分便宜。
可现在她依赖地靠着谢钰,与他手心相贴,仿佛谢钰就是她的天,是她的救赎。
原来,这就是她和谢钰在一起的样子。
和普通女子没什么区别,一样娇弱,一样需要人保护。
陈景亭愣怔在原地,视线紧紧盯着柳文茵的脸,想从上面寻找到一丝一毫的留恋,以及对谢钰的排斥。
可是没有。
她不留恋世子妃之位,不留恋他,对谢钰也没有一丁点的排斥。
明明他碰她的时候,她的表情不是这样的。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心痛的滋味卷土重来,泛着细细密密的疼,不足以要人命,却让陈景亭浑身难受,就像突然被抽去了灵魂,留下的只是具无用的空壳。
“世子爷,侯爷带人往东院来了。”
青柏的声音拉回了陈景亭的思绪,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柳文茵,“换上。”
柳文茵不知道他闹的是哪一出,这种时候她哪还有心思换裙子。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世子爷,我们好聚好散。”
陈景亭眼眶酸涩,她都要跟别的男人跑了,哪来的好聚好散?
要不是情况特殊,他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柳文茵,你就是满嘴谎话的骗子!”
谢钰见不得有人欺辱柳文茵,“陈世子,你想如何?”
听到谢钰的声音,陈景亭就烦躁到了极点,要不是一再提醒自己,一切以柳文茵的安全为重,他这会儿早就下令,让护卫拿下谢钰了。
盯着柳文茵,“保命的东西,你爱要不要。”
柳文茵下意识去看谢钰,眼里带着疑惑和询问,谢钰接过来一看才发现了问题。
“是情报,用银线绣的。”
柳文茵心情复杂,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绣好的,难道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也就是说,陈景亭会放他们走?
“这就感动了?”
柳文茵没有回话,只是快速地把衣裳穿上。
谢钰道:“情报的来历我会如实禀告大将军,如果信息是真的,大将军会上书朝廷为你陈情,等战事平定,陛下也许会对你格外开恩。”
“开恩的结果是什么?流放还是监禁?”
“可以活命。”
陈景亭想说他不稀罕,可青柏又在回禀,陈侯快到东院了。
没再多言,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令牌,扔给谢钰,“不必提我,保住柳文茵的命就可,如果嫌东西烫手,你良心难安,就让老皇帝多给她赏赐点金银珠宝,她的嫁妆是没机会带走了。”
看清令牌的模样,谢钰心里一惊,这是大将军让他寻的东西。
幽州有三十万兵力,这支精锐军队虽不能和陈侯的势力相抗衡,但足以让陈景亭自保。
他此时交出来,是不想要命了?
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听见陈侯大声吩咐,“今日起陈家没有世子,拿下陈景亭,他敢反抗,格杀勿论!”
陈景亭眼神一凛,“还不赶紧走!”
谢钰喉结滚动,“多谢。”
柳文茵脑子还是懵的,现在的陈景亭仿佛不是她认知里的那个人。
腰间有什么东西被拽了下去,陈景亭举着药囊,“你配的止血药很好用,就当是谢礼吧。”
“柳文茵,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下次见面,我不会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