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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他是继承人的份上,这次不和他计较,要是再犯,管他是谁先宰了再说。
反正战场上本就凶险,干脆来个死无对证好了。
陈景亭准确无误对上那人的眼神,“这是对本世子有意见了?”
那人干巴巴地回,“不敢。”
陈景亭轻笑一声,“既如此,那就出发吧,只是……如果中了敌方的埋伏,可别把锅甩本世子头上。”
闹过一场,大军再次出发。
只是气势没有之前那么足,就好像鼓足的劲儿突然泄了。
军师在心里叹气,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人。
因为这么一耽搁,愣是晚了两个时辰到达目的地。
心里憋着气,负责打前锋的将军一拍马就带着士兵往前冲。
千军万马过境,声势浩大,卫瑶远远地就听见了,立刻吩咐所有人各就各位,只要还有人活着,就必须守住营地,不能给敌人包抄的机会!
卫瑶手里拿着弯弓,拔出一支扎在土里的利箭,箭尖移动,对准了打头阵的将领。
在陷阱发挥作用的那一刻,箭矢破空而出,正中前锋的咽喉。
几声塌陷的巨响过后,惨叫声、马匹嘶鸣声响彻云霄,后面的队伍控制不住速度,就这么从前面的人马身上踏了过去,陷入下一个陷阱之中。
陈景亭冷眼旁观,军师大喊“有埋伏,撤退!”但还是有人冲进了陷阱里。
哀嚎声连连。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气势十足,不仅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还逼得幽州大军连连后退。
第一次交锋就取得了胜利,这极大地鼓舞了士气,士气一足,潜力就被激发了出来。
众将士跟着卫瑶,追着幽州大军的方向而去,尘土漫天,战鼓声更是震耳欲聋,就像有千军万马从身后追赶而来。
慌乱之下,幽州大军又撤退了十多里。
直到许久以后,发现身后的人没追上来,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军师,他们会不会是在虚张声势,要不我们现在就杀回去?”
刚一交手就闹得灰头土脸的,很多人明显更泄气了。
中了一次埋伏,军师比之前谨慎,“不管是不是虚张声势,我们都要拿下营地,这样,你先带一万精兵去探探情况,要是他们玩虚的,立马发信号,我和世子爷随后就带着人来。”
“如果不是虚的呢?”
“那就重新部署作战方案,总不能灰溜溜地回城,不然我们幽州的脸还往哪里搁?”
瞅了一眼陈景亭,军师心道:还真让世子爷说中了,看样子他的兵书没白看。
对军师的安排,陈景亭没有意见。
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听见由命,朝廷的人要是抵挡不住,只能怪他们自己实力不够强大。
卫瑶没奢望用点小把戏就能彻底吓退敌军,他们还有一道防线,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暂时不想启用那些陷阱。
等人卷土重来,她手执红缨枪,大喝一声:“擂鼓挑战!”
“一个女娃娃也敢上战场嚣张,今日爷爷便教教你,女娃娃还是藏在后院里绣花比较好!”
卫瑶笑得张扬,“姑奶奶今日便挑了你的人头,让天下人都瞧瞧,姑娘家是不是只能藏在后宅里绣花!”
“无知小女,也敢大放厥词,休怪爷爷手下不留情!”
“老不死的,姑奶奶今日就送你去见你爷爷!”
双方将领一人一马出战,距离越来越近,鼓声也越来越疾。
卫瑶眼神冷厉,血液却是沸腾的,她必须要拿下敌将的首级,震慑敌军。
兵器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和魁梧的男子相比,卫瑶就显得瘦弱了,可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落了下风。
不知交手了几个回合,卫瑶手腕一转,有铁锈味的液体从红缨里甩出。
敌将已经跌下马背,没了呼吸。
这一刻,士气到达了顶峰,厮杀声快要掩盖了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