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翩不知何事,与君舆告辞,心中七上八下,想道:师傅不会要和表姐商量我和他的事情吧?她满心娇羞,随着那仆人,来到一个偏厅。却见南溪若居中而坐,阿蕴跪在地上,满脸是泪,抽泣不停。
薛灵芸轻纱蒙面,侧身坐在一旁,见到她进来,也没有反应。南溪若见到唐翩,遣走那仆人。才对阿蕴说道:“你起来吧。这件事不许再对任何人说。”
阿蕴哭着答应,立起身来,想站到薛灵芸身后,却听薛灵芸嘶声道:“别过来!”阿蕴满脸通红,退到一旁,默默垂泪。
唐翩心道:“阿蕴和表姐吵架了么?怎么把师傅都惊动了。”南溪若沉吟了一下,对唐翩道:“翩儿,把右臂给师傅看看。”唐翩不明其意,把门关上,解开衣服,褪下一只袖子,裸出一条雪白的玉臂来。
一点殷红的守宫砂,正点在她如雪肌肤之上。薛灵芸看见,身子颤抖,哭出声来。南溪若将唐翩叫到身边仔细检视,半晌点头说道:“翩儿,穿好衣服吧。”
唐翩心中委屈,低声道:“师傅他不是那种人,翩儿也谨记您的教诲。”南溪若缓缓道:“我知道。你们很好。
灵芸却不太好。”薛灵芸听到后,再也抑制不住,扑到南溪若怀中,放声大哭。南溪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低声抚慰。
唐翩大为疑惑,仔细去听,却听南溪若说道:“灵芸不要悲伤,师傅一定为你报仇。将那个欺负你的混蛋千刀万剐,为你出气。”唐翩慌忙上前,扶住薛灵芸,颤道:“表姐!谁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慕瑾哥哥回来了?我帮你去骂他!”
薛灵芸听到之后,更是悲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南溪若脸色雪白,闭上凤眼,说道:“妖怪淫亵,玷污了灵芸的身子。她害怕你也落难,便焚香将我请了过来。”
唐翩仿佛被一个惊雷打在耳边,好半天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薛灵芸终于止住悲声,嘶哑着声音道:“昨天晚上。他给我用了药,是故玉霹雳也不能发动”
她回忆起昨日梦魇一般的遭遇,痛不欲生。又见已经把唐翩托付给了师傅,心中再无牵挂,惨声说道:“师傅,表妹,多多珍重。”
玉腕一翻,一把雪亮的匕首就刺向心房。南溪若纤手如电般探出,薛灵芸娇无力药性未过,匕首被师傅瞬间夺过,这时才听到两声急急的惊叫:“表姐!不要!”
“小姐使不得!”南溪若捏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又痛又怜,说道:“糊涂的孩子!你大仇未报,怎么能轻生呢!”薛灵芸大哭道:“我清白已经毁了。
怎么能苟且活着呢!”唐翩也哭道:“表姐!你不要这样,你就算能抛下我,难道还要抛下慕瑾哥哥么?”
薛灵芸听她提起慕瑾,悲痛欲绝,说道:“我哪里还有脸见他?师傅,弟子实在是无颜留在这世间了,请您成全。”
南溪若默默无语,半晌之后,她轻声说道:“翩儿,阿蕴,你们先出去。把门关好。”唐翩不敢多言,边流眼泪边和阿蕴一道退了出去。南溪若见屋中再无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孩子,你看师傅。”
薛灵芸还在抽泣,听到之后抬起泪眼,却发现南溪若已经解开衣襟,她香肩光滑,柔软雪胸露出明月似的半边。
那膏腴无比的乳丘旁,是一条光洁赤裸的右臂冰肌玉骨,却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她知道师傅终生未嫁,不由掩嘴惊呼:“师傅,你你”南溪若慢慢将手臂套回袖中,拉好衣襟,说道:“师傅能活,你也能活。不要再起傻念头。”
薛灵芸心中震惊,一时忘了悲痛,问道:“你你又是什么时候?”南溪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十八年了。
有些祸事,刚碰到的时候,简直觉得天都快塌了,可是等你咬咬牙,走过去,过些年再回头一看,不过是人生的小坎坷罢了。”
她想了一想,又道:“我刚才看了那妖怪给你点的砂,确实很难分辨。你不妨将这件事先瞒着慕瑾。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们这一对有什么纠葛芥蒂。”薛灵芸想了良久。
忽然抬头看着南溪若,声音变得坚定起来:“师傅,我不再寻死!可我也不瞒着他!他若心里真的有我,自然会继续爱我,若是他弃我而去,我又何必强求?”南溪若叹了口气,想再劝几句。
忽然柳眉倒竖,狠狠拍了桌子一掌。薛灵芸吃了一惊,却听南溪若恨道:“妖怪可恶!灵芸,你可知道他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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