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治安。
“晏大人呢?”韩聘之前被君舆所伤,不能助战,心中极恨君舆,但此刻却不得不向他询问。君舆平静道:“我只救回了赤丹子道长。”赤丹子已悠悠醒转,说道:“晏大人受伤甚重。
但已经脱身走了,你们在城中等等罢。”君舆不欲与九宸丹陵府的人多打交道,便与王平真一起回九成山。王平真对赤丹子大表感激之情,又见他伤重,便邀他到九成山休息。
一行人缓缓走着,沿途却见百姓侧目指点,面有怨怼之情。几个顽童更拾起瓦砾砖块便砸他们。众人皆是修道之人,随手拨打,不去理会。顽童见石块砸不中,便跟在群道身后大吐口水。
王宓大怒,拔出剑来威吓,这才将他们惊得四散而走。路旁自有那打抱不平的闲人,拉过一个小童,在他耳边传了几句。不一刻之后,君舆等人身后又缀上一群儿童,齐声唱道:“王道长,痴肥老狗恁张狂!九成山,苦苦修道只为贪!”
王平真勃然大怒,赫然回身,不料牵动断肋,顿时痛的岔了气,满头俱是黄豆大的汗珠。无奈挥了挥手,带着众人颓然回山。走到了斧劈峡,却见薛灵芸和瑄儿仗剑在那守着。她们看到众人返回,这才放下心来,一声欢呼,雀跃迎上。
原来瑄儿和薛灵芸一见如故,大清早便拉着她一起去观云海日出,等她二人从后山游玩回来,才知道出了大事。
彼时晏无极已带着众人下山去了,瑄儿拿剑就要去相助父亲,但薛灵芸经历大难,心智更为成熟。她见九成山众人倾巢而出,家中空虚,恐怕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便建议瑄儿把守要隘,坐镇后方。
瑄儿极爱薛灵芸,对她自然言听计从。薛灵芸虽守在斧劈峡,一颗心却系在君舆身上,等得越久越是心焦,抓着剑的掌心满是细汗,恨不得立刻下山寻他,此刻见到君舆回来,当真是喜出望外,仿佛见到了数年未归的游子一般。
隐隐间更是有种冲动,想拉住他的手,向他诉说自己焦灼思念的心情。君舆刚好微笑望她。薛灵芸心中怦怦直跳,却还剑入鞘,也冲着他微微的一笑,她人本来就娇美,又是打心眼里高兴,真情流露之下,容光更是逼人。王宓站在君舆身后,被灵芸明波一般的目光扫到。
顿时浑身一震,咂舌道:“这薛姑娘之美,当真世所罕见!”君舆已走到薛灵芸身边,便随口问道:“昨夜睡的可好?”却见薛灵芸忽然羞红了脸,岔开了话,只问他下山平妖的经过。
君舆心情不佳,不愿多谈。薛灵芸才问两句,又立刻将话题转到日出景观上去了,君舆见她如此体贴,心中感动,却有些奇怪,刚才她为何脸红?薛灵芸虽对赤丹子不熟,赤丹子却认得她,知道她是慕瑾爱侣,此刻见她和君舆亲密,心中不由愕然。
到了山上,赤丹子服了灵药,又在静室里调养了半日,这才走出来向王平真道谢。王平真见他上山时气息奄奄,此刻虽不能说精神焕发,却也神采飞扬起来,心中不禁暗暗佩服,长真门果然名不虚传!两人又寒暄了一番,赤丹子不欲过多客套了。
直奔此行主题,说道:“王掌门,贫道有一言,不知阁下方便听否?”王平真闻言便将赤丹子请到内室,屏退左右后,施礼道:“此间只有你我二人,道兄但说无妨。”
赤丹子颔首道:“不知王掌门对今日之事,做何看法?”王平真赧然道:“我真不知道那妖女有这般厉害,害得道长受伤了。”
赤丹子见他答非所问,便摇头道:“此女乃妖将莫问,我本来就非她之敌。我回去后会向掌门人详细述说,请他揣摩莫问来此的目的。
“王平真瞠目结舌,心中不由后怕。赤丹子却接着道:“我说的是今日九成山遇袭一事,王掌门可瞧出什么端倪么?”王平真愣了一会,瞪眼看他,半晌才吃吃道:“道兄莫非认为背后有人指使吗?”
赤丹子眼前一花,只觉一个猪头,正长在王平真肥硕的身躯上。他耐着性子道:“正是如此!”王平真皱起眉头,两只小眼望着赤丹子不停眨巴,问道:“不会吧道兄可知幕后主谋是什么人么?”
赤丹子几乎要吐出血来,心道:“与此等蠢物说话,真是夭寿!罢罢罢,我干脆挑明了吧。”他吸了一口气,说道:“王掌门,九宸丹陵府吞并贵派之心,昭然若揭!今日他们李代桃僵,假扮你门下弟子屠戮灾民,又遣人埋伏在灾民中,趁机煽动,激起民变。今日就算他们将九成山上下杀个鸡犬不留,也大可往灾民身上推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