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到夜里,他就对着同房的张秀抱怨道“天天这么翻着花样的练,难道还能练出花样不成。”
“我只知道作为军人,这样练习很有必要。”李敬的军营在京中西郊,若是京中有何变故,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去救驾。
“唉,李将军自然是这样,只是其他人”宣斌也只是抱怨一下,李敬算是宣斌的人,所以多的话他也不太想说,当下他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张秀,你怎么睡觉还穿的那么厚?”
张秀白了他一眼“因为我惧寒,不像你。”大冷天的还干赤膊躺在那么薄的被子里。
“呃,好吧,我才知道,早知道这边被子料子这么差,我就自带被子好了,唉,认床,都几宿没睡好了。”宣斌大大咧咧地说着“说起来我记得去年年初的时候我爹手下有个人不是说了这被子的问题嘛,怎么还这么薄。”
张秀别有深意地看着宣斌,仿佛在辩解他这是随口一句呢还是故意说的话,相处这么久以来,张秀也不敢再用旧眼光去看曾经的朋友们了。
最终,张秀还是吹灭了蜡烛“睡吧。”但宣斌的话还是记在了她的心里,准备什么时候去找李敬问上一句。
宣斌与张秀是对床,两张床中间隔了两张桌子的距离,宣斌听着张秀的呼吸声翻了个身,眼中复杂难明。
因为二人倒是不是真的来当兵的,李敬便批了二人上元节两天假期,一大早拜别了李敬后,二人便走出了军营,张秀第一次这么想念老夫人以及云儿,而宣斌则感觉自己解放了“自从我走出这座大门,我再也不想回来了。”
“你可以再大声点,保证李将军会听得到。”张秀调笑道。
宣斌斜了她一眼“你咋这么损呢,还是不是兄弟啦。”说着,宣斌就学着姚奇一样,搂着张秀的脖子,威胁地晃了晃拳头。
张秀嘿然一笑,手上抓着宣斌的手,一个用力,直接给了宣斌一个过肩摔“。”她扬声大笑“让你平时多加练习,活该你被摔。”
“张秀你个混蛋,给我站住,你快告诉我,培肥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外语吗?哪国语?”面对新知识,宣斌也是个非常好学的人的。
##
fèng云儿手里攒着张秀的信,激动万分“我是戴这个珍珠耳珰好呢?还是戴这个红玛瑙耳珰好?”她一只手一只耳珰,对着镜子犹豫不决。
“小姐戴哪只都那么好看。”杜鹃没啥心眼也没啥主见,高兴地应和着。
“小姐,不如戴珍珠的吧,这样与你身上这件绯色裙子也相衬一些。”香萝手里拿着fèng云儿待会儿要穿的裙子,恭敬地站在一边。
“好吧。”fèng云儿依依不舍地把红玛瑙的放下,穿上绯色衣裳再戴上珍珠耳珰“的确好像要更好些。”她看着镜中香萝给自己的发上插上了一根翠丝祥云发簪,心里甜甜的,这可是借着认干亲的礼,张秀亲手做了送给自己的。
“走吧。”fèng云儿为了见张秀,宁可早出门,也不愿意迟了让张秀等候。
怎料到到地方一看,张秀正跺着脚在那站着。“你来了。”她温润地一笑,银树生花。
fèng云儿下意识扬起了大大的笑脸,阳光明媚,仿佛驱走了这一处的黑暗“嗯,我来了。”
二人静静对视了一会儿,fèng云儿首先打破了寂静“你是傻子吗?边上就有商铺,你怎不进去避避风?”
“我怕你找不到我,心急。”张秀说出了句大实话。
却让fèng云儿两腮绯红,心中腹诽这人怎么那么会说情话呢,害羞之下,fèng云儿随意开口道。“那我们这就走吧。”
“等等,胖子他们还没来。”张秀伸手拦住了fèng云儿。
“什么?不是就”我们两个么?fèng云儿把话憋回了肚子里,可怎么看也怎么觉得极为难受,好难得认真打扮了一番,难得的相聚却有电灯泡来打扰自己。
说某人某人就到了,fèng云儿不开心地看着张秀去与他们打招呼,虽然是好友,可这会儿fèng云儿可半点友好都提不起来,几人一道在路上走着,突然间,张秀握住了她的手,fèng云儿心中悸动之下,扭头一看,张秀的耳根正红。
一瞬间,fèng云儿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借着衣袖的长度,二人十指相扣,然而却不会有人注意得到,这个小秘密让fèng云儿甜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