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张秀的脸阴沉了下来“狗p承诺,那都是明摆着的事情。”
“大哥,你看这件事可以办吗?”萧元倒是有几分的意动,左贤王现在就关在迎宾馆内,由尤勇带人十二个时辰守着,若是办成了这事,他也是有办法把自己摘出去的。
做还是不做?张秀认为自己做人还是有底线的,但如果有人变着法想让她死,那么,她就不要这底线了“做,为何不做?”张秀脸上带出了一丝冷冽“胖子,斌子,这件事我们必须好好谋划。”她还是习惯了喊萧元胖子,哪怕这胖子已经瘦了下来了。
“好嘞。”“没问题。”二人眼中闪出了跃跃欲试的光芒。
一周后,当皇帝召见了左贤王的属下,告知了要把左贤王归还狄戎的事情后,左贤王的属下欢呼雀跃,怎料,当夜左贤王的属下就遇刺身亡,而当人们赶至迎宾馆的时候,左贤王也已经死了。
皇帝大发雷霆,礼部尚书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出了这事,他在皇帝召见他的时候,惊吓过度死了,皇帝气恼不已,打不得不说还要给这个老头赐谥号,谁让这个老头是先帝朝便留下来的,要不是之前礼部尚书空缺,他也不至于把这个老头抓出来用啊,此刻是抬起石头砸了自家的脚了,老头的事料理完了,皇帝派出去的太医也回来了,直说萧元是真的卧病在床一周有余,这责任,礼部两个巨头都不担,只好是底下的小喽啰担了,倒是身为负责人的尤勇丁点事也没有,礼部诸人把尤勇给恨上了,六部之间人物关系盘根错节,往往这个部的侍郎却是那个部谁的亲戚,尤勇一下子得罪了好些个家族,他还浑然不知,还仗着皇帝的喜爱高傲自大。
赞布走的时候,张秀倒是带人送了一程“这个赞布是个人物,”莽夫不可怕,可怕的是智者“他日进攻狄戎的话,必先灭掉此人。”
闻言,宣斌眼眸一亮“大哥,你下定决心了吗?”
张秀回眸,笑而不语。
受此事牵累,张秀直接被罢官,闲置家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帝只是找个由头来发作而已,就算是张秀本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这一日,苏玛丽直接递了帖子要来拜访张秀,还特地注明仅仅拜访张秀一人,张秀沉吟了一会儿,把这事告诉了云儿“既然是只拜访秀哥哥一个,那么秀哥哥你便去吧。”她对张秀是无限信任的。
院中小亭内,张秀摆好了茶盏等待着苏玛丽的到来,苏玛丽今日传了一身浅紫色衣裳,手中摇着一把紫色小扇,浑身气度不似凡人。
“未知苏夫人找张某可是有事相商?”张秀倒了一杯茶,目光灼灼。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苏玛丽说此话的时候声音软软蠕蠕的,仿佛是含在嘴里的一样“兄弟怕是姐们是一个地界的人吧?”她似笑非笑。
张秀目光闪了一闪,脑子里衡量着得失“玛丽苏也不见得是真名,不是吗?”她思索了下,嘴角噙着矜持的笑意。
“原来大家都早知道了,他乡遇故知,该早碰一杯的。”苏玛丽抬了抬手,一口饮尽杯中茶水。
张秀眼中闪过一丝异光,满饮此杯,然而心底对苏玛丽依旧有保留,本就是两条直线,苏玛丽偏生要揭开秘密,图的是什么?
“姐姐也知道弟弟你心里肯定在想姐姐为什么要认亲,”苏玛丽自嘲一声“我想要皇帝死。”她眼里露出了深刻的恨意“你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越听张秀越是愤怒,何柔珊是自己的岳母娘,何柔珊出了事,自己的妻子也必定会难过,她坚定地说道“不用你说,我也会让他死的。”
苏玛丽目光愈发坚定“如果你让我亲手杀了他,那么我可以把我手下的势力给你。”
“前者没有问题,后者我不要你的势力,我要你这个人。”张秀也没转弯抹角“姐姐,既然这个世上只有我们,那你过来帮我忙吧,只有你,才真正明白我的所有意图所有构思,让我们一起建立一个盛世吧。”
苏玛丽极力想要分辨张秀的意图,可她发觉自己竟看不透这个人了“小张啊,你不简单啊,”她感慨了一句“行,只要你不勉强姐姐,姐就跟你干了。”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张秀勾了勾唇,举起了杯子,满饮后,笑着说道“姐姐,你做什么都好,只是帮你追妹子的事,我可不帮忙啊。”
“姐是什么人,用得着你帮忙吗?”苏玛丽张扬一笑,掩在袖中的手却一瞬变凉了,面前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她知道对方很多事,对方知道自己的事也不少,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送走苏玛丽后,张秀负手而立,她发现自己已经往一个成熟的政客发展了,一个冷酷的成熟的政客,何柔珊的事情,张秀回京便从乔勋口中知道了,知道的同时也知道了苏玛丽对于何柔珊的情意,乔勋汇报在皇后事件中,探查到了另一拨人的存在,大家目标一致,都是为了绊倒皇后,那拨人就是苏玛丽的人,何柔珊的事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报复皇帝,所以张秀搁置了此事,直到她对这个皇朝已经生了二心,她便想起了苏玛丽,这个老乡,毫无疑问,苏玛丽这把剑是两刃的,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但张秀相信,只要有何柔珊在,苏玛丽便是一个好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