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有一位姑娘特别引人注目。
那姑娘与凤九卿年纪相仿,身穿一袭鹅黄色的裙子,头上戴着华丽的珠钗。
姑娘的五官生得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也尽展大家小姐的优雅风范。
她出口成诗,提笔作画,就是在棋盘上也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正因如此,这姑娘渐渐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不少年轻俊俏的公子私下里都在小声议论,对那姑娘颇有好感。
世间法则就是如此,越是出类拨粹的人,便越容易引起旁人的羡慕和嫉妒。
如果单单是羡慕还好一些,一旦被嫉妒了,就会给自己惹来很多麻烦。
而一旦被这群心眼脾气坏的小姐们嫉妒,她的下场便会变得更加不妙。
那身穿鹅黄裙子的姑娘,因为在众多美女之中表现得过于优越。
没多久,几个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千金小姐们,便对黄衣姑娘生出了排斥。
就在黄衣姑娘当着众人的面,提笔画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百花争艳图时,人群中的一个年轻男子拍手称赞。
“韩小姐不愧是咱们京城连续夺冠四年的绝色才女,不但姿容上乘,才艺出众,就连作画时的气度,也令旁人自愧不如啊。”
男子由衷的赞许,很快便博得其它几个公子哥们的认同。
有的人说她画做得漂亮。
有的人又说她诗作得雅气。
还有人说她高贵大方,品行端正,今年才女的宝座仍旧是非她莫属。
这位才女,便是内阁大学士家的千金,韩湘湘。
赞许声一浪高似一浪的同时,暗地里看那位韩小姐不顺眼的姑娘们,脸上无不露出嫉妒的神色。
一位粉衣姑娘道:“听说韩小姐多才多艺,无论吟诗作对还是下棋画画皆是人群中的佼佼者。”
“不过今日,我想与韩小姐比试些别的。”
“不知韩小姐可否赏我一个薄面,与我一较高下呢?”
韩湘湘看了那姑娘一眼,问道:“不知赵寒香想与我比试些什么?”
韩湘湘认得这位赵寒香,她叫赵寒香,父亲也在京中任职。
赵寒香自信十足地说:“自然是姑娘家的绝活,刺绣。”
刺绣这种活计,对很多姑娘来说都并不陌生。
很多家庭若是生了女儿,做娘的,在闺女很小时就开始教对方学做女红。
凤九卿自幼便失去娘亲,凤莫千在带孩子方面又是个粗心大意的。
于是在女红方面,凤九卿就是典型的小白。
局面发展到这个地步,隐于人群中的凤九卿仍旧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
赵寒香提出与韩湘湘比刺绣,其他围观之人也对这场比试生出好奇。
韩湘湘笑容不变地迎接挑战,“好啊,我也想看看赵小姐的绣工与去年相比有没有长进。”
赵寒香冲身后的家丁做了个手势。
不多时,家丁将一只做工精致的圆形小盒子递到韩湘湘手里。
凤九卿看到那圆形盒子时,瞳孔微眯了起来。
赵寒香道:“盒子中装着绣针和绣线,还望韩小姐不要嫌弃。”
韩湘湘正欲接过盒子里,走出人群的凤九卿按住韩小姐的手。
她笑着说:“湘湘,你怎么如此疏忽大意,在来这里之前,我不是帮你带着绣花针了么。”
“既然想与别人比试刺绣,用自己的东西就好,无需去麻烦别人?”
韩湘湘诧异地看向凤九卿,神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