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饭菜已经凉去,一旁的火炉上温着的酒散着已经煮沸,酒气溢满整个屋子。莫小川坐在屋中沉思着,尤未察觉。
“还在想那道士的话?”盈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莫小川身旁,拿起桌旁的一块白布,捏起酒坛放在一旁,道:“这些江湖术士尽是些夸而大之言,多有不实之处,什么北斗九星,我就只知道七星,还说什么北斗是杀星,都是些闻所未闻之言,我只知道北斗扶帝业,守皇功,乃帝王之气”
“盈盈,不可乱说。”莫小川被她惊出一身冷汗,这个时代,什么话都能说,就是不能把自己提到与皇帝的平行线上,其他话说了也许没什么,但这话若让有心人听在耳中,砍脑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自古多少忠义之士被一扣这个帽子,便永世不得翻身,不单自己不得善终,甚至连累后人祖先也不得安宁。尽管盈盈的身份不一般,又是一女儿之身,她说这话不用承担什么后果,可莫小川却扛不下这么大的责任。
“此处又没有外人,你们说那仙岛山的事时也没见你如此紧张。”盈盈笑言道。
“当时不是不知仙岛山真有其地嘛。”莫小川被盈盈取笑,心中的隐忧也抛去不少,笑着道:“原来我们堂堂的盈盈姑娘也会那小贼的本领,躲在外面偷听。”
“哪里偷听了,我送酒来时,那老道士自己正说的高兴,又没避讳我。”盈盈好似满不在乎,道:“若是那道士真的怕我偷听,又怎会发现不了我。”
“好了。”莫小川笑道:“逗你玩而已。”
盈盈笑了笑,收起笑容,道:“我们不能在此停留太久,明日必须动身了。”
莫小川点头,表示明白。
“玉儿小姐今天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你要不要去看看?”盈盈笑问道。
“还是不了。”莫小川摇头。
“为何?”盈盈眨了眨眼睛。
“我怕盈盈姑娘笑。”莫小川无奈道。
“那你就不怕玉儿姑娘哭?”盈盈似笑非笑地问道。
“玉儿姑娘哭起来,没有盈盈姑娘笑起来可怕。”莫小川笑道。
莫小川的话音落下,盈盈咯咯笑起,好似这话很是受用,半晌才止住笑声,道:“既如此,小女子便不在笑了,免得莫队长怕得睡不着觉,耽误了明日的行程。”说罢,盈盈又笑了起来,朝门外而去。
莫小川摇了摇头,桌上的饭菜也没有心情再去动弹,径直朝着卧房而去。
一夜过去,第二日是个晴天,莫小川与太守道别,蔚州现任太守虽是一刚直之人,却并不迂腐,临行时,送了莫小川他们不少好马和干粮,顺便连行军帐都准备好了。
再次上路,众人的情绪都好了许多。柳儿的伤势也已经基本愈合,与大家相处的熟悉了,整个人也开朗了许多。
一路上相安无事,司徒玉儿和司徒雄这对兄妹都是直肠子,心中有什么不快就发泄出来,哭过了,哭久了,那些烦心之事,也就抛去不少。心情也渐渐不再那般压抑。司徒玉儿与柳儿走的近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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