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司徒雄的房间。自从夏雏月来过之后,司徒雄就很少出来,整日待在屋中,也不让人进来。今日又如往常一样,已经日近中午时分,尤自未曾出门,半躺在床边的司徒雄,手里提着一个酒壶,也不就东西,干喝着。
与同样喜好干饮的老道士比起来,他少了几分洒脱和品酒的气度,整张脸挂满了愁容。床下的地面上,已经摆放了许多空酒壶,横七竖八地随意乱扔着,显得十分杂乱。屋中也不知多少日没有打扫过,透着一股怪味。
推门而入的司徒玉儿被这味道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这才来到司徒雄的床边,道:“大哥,你怎地只知道喝酒?爹爹的仇,你不打算报了?”
司徒雄抬起眼皮,这几日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分,满脸的胡渣子让他这二十几岁的人看起来更像一个中年人模样。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司徒玉儿,嘴角挂起一丝苦笑,道:“报仇?怎么报?拿什么报?在西梁,在上京,我们杀得了人吗?若她回了燕国,找不找得到都难说”
“在上京不能。在燕国找不到,在西梁却未必不能。”司徒玉儿咬了咬牙说道。
司徒雄坐了起来,放下酒壶,道:“小妹,你知道了什么?”
“夏雏月要回燕国了。”司徒玉儿握紧了拳头,道:“只要她离开了上京,到时候我们便不难寻得机会。”
“她要离开上京?”司徒雄有些吃惊,道:“她在西梁的事办完了?小妹,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以为我如你一般,整日什么事都不管?”司徒玉儿瞅了瞅地上的空酒壶,皱了皱眉,道:“从那日之后,我就派人盯着她了。她在三日后离开上京,我来是让你准备一下,别再整日只知道饮酒。”
“啪!”司徒雄将酒壶一摔,站起身来,道:“这次一定不能让她回去。”
“嗯!”司徒玉儿用力地点了点头。
“只是”司徒雄犹豫了一下,道:“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连累了少川兄。”
司徒玉儿面色微暗,甩了甩头,抬起脸来,道:“只要我们不在上京城动手,到时候荒郊野外,谁知道是我们动的手,即便让发现,大不了我们推个一干二净,回来时不再住在他的府上就是了。万一不成,我们干脆也不要回上京,也就不会连累他了。”
司徒雄怔怔地看着司徒玉儿,良久才轻声问道:“这样做,你舍得?”
司徒玉儿有些伤神,低下了头,道:“反正,他的心里也未必有我。有什么舍不舍得。”
司徒雄没有再说话,隔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好吧,让我们去安排一下,待夏雏月一出上京,我们就动手。”
“嗯!”司徒玉儿点头,道:“这次,一定不能让这个贱人离开,不然,我们就真的报不了仇了。”
西梁皇宫。
盈盈匆匆出来,来到太医院,老供奉虽然已经不用在太医院当值,不过,住了许多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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