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什么地方不是一样的?”
白瑾萱抓了两把头发,承认自己有过这个想法。
“要是真想躲开,估计就只能去国外了。”
叶白,“不用去那么远,我知道几个安静的村庄,风景很好,山水养人。”
“虽然做不到与世隔绝,可去那里旅游的外人不多,本地人也比较淳朴……”
“听起来很不错。”
白瑾萱将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喝干净。
“等苏先生回来,我会跟他商量一下,有机会就到处走走。”
叶白,“他现在应该没有这个空闲。”
察觉到白瑾萱屏住呼吸,叶白解释道。
“那么大一个苏氏,肯定有很多事情,而且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去公司,我猜肯定有很多公事需要他处理,不会有空闲时间出去旅游。”
白瑾萱想起婚礼前苏晨睿陪在她身边。
很少有专门处理公事的时候。
最多也只是接接老虎的电话,或者看看邮箱。
再加上婚礼闹出的笑话,苏先生现在确实应该忙得跟陀螺一样了。
“等他忙过这一阵再说吧。要不然,叶白你先去探探路。等我们去了,就找你做向导。”
白瑾萱没有提与他一起出去的事情。
叶白没有强求,“你开心就好。”
白瑾萱沉默一阵,“……嗯,那我先去做事了,拜拜。”
“拜拜。”
眼看着近半小时的通话终于结束,可叶白依旧拿着微热的手机。
等待已久的管事终于有机会开口。
“少爷,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叶白放下手机,“知道了。”
管事的人顿了顿,还是将选择将实情说出。
“办事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手下的人下手重了些。在您吩咐的基础上,多折了她一条腿。”
“不过没危及到她的性命,只是让她几个月下不来床。”
其实不说这么详细也是无所谓的,管事的人心里明白。
少爷对无关紧要的人,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
而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自己动可以。
但有任何不长眼的人碰一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白家再到现在这位,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仔细算来,从几年前擅作主张最后落得尸骨无存的绑匪就可以看出些苗头了。
只可惜,有些人总是往少爷的逆鳞上碰。
果不其然,对这次出了差错,少爷连应一声的兴趣都没有。
管事的人没在意,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接下来的事情上。
“……家里来电话询问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昨天送往中东的那批货被人劫走这件事,让几位老爷子很不满。”
叶白,“嗯。”
“少爷?”
叶白抬眼,“下去吧。”
少爷说话向来不喜欢重复,说一不二是他的作风。
仅有的耐心也只是对那一位。
七年潜伏,情丝作网。
就怕阴差阳错,步步算计,终究没赢过人心。
管事的人迎上叶白平静如水的眼神。
就像是晴天的海面,看似安静平和,可只有深入其中。
才能发觉平静表皮下的波涛暗涌。
一瞬间,已经跟在叶白身边许久的管事直接转身。
“等等,劳伦斯,陈石海有消息了吗?”
管事有些惭愧,“还没。”
叶白摆摆手。
管事不敢再多说,退出房门。
还没下楼,就看到办事的人在客厅里来回徘徊。
不等他开口,管事已经冲他挥挥手。
办事的人惶恐许久的内心终于安定下来。
管事很淡定,早已猜到这个结果。
不过就算少爷不放在心上,但是他还是要敲打敲打这些人的。
这次是对少爷不在意的人,下次如果是对少爷心里的那位呐?
再多命都不够赔的。
“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们都是替人做事的,两条腿的人满大街都是,没有谁是特殊的,懂了吗?”
先前还松了口气的下属后背一凉,不敢再心有庆幸。
管事的瞥了他一眼,“再去好好检查一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还有提醒那些找人找了快一个月都没有一点踪影的,要是累了,就主动让人替他们,逼得少爷亲自下令,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办事的下属知道这是少爷对他们办事不力不满了,赶紧出了门。
……
叶白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推开角落里的一道小门。
房间不大,有长桌靠窗而立。
桌上木屑散落在各处,可一颗一颗圆珠已经成型。
坯刀和修光刀堆积在桌面,像是刚被它们的主人放下不久。
或许是因为木材的完整性已经被破坏,藏匿许久的气息向四周扩散。
屋子里,小叶紫檀的香气绵长,像它生长的时光那般悠久。
修长手指从一粒一粒珠子上摩挲而过。
带着薄茧的指尖像是抚过了生长在脑海里名为记忆的花蕊。
每次回顾都只能小心翼翼,满含怜惜。
好似再用力一点点,就能将脆弱的它折断。
叶白低着头,鸦羽似的睫毛将阳光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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