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店的争斗不断,白柳宗的弟子被频频征调到战场,不到三百年,三四千人的宗门就只剩下五六十人,高阶修士就只剩下朱翠儿一个。
“你说的莫不是当年的陈岭之战?”石苇注意到“旷世”这个词。
“就是陈岭之战。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银安店真是死催的,竟然到大灵髓山中惹事,还胆敢招惹周家,如今呢,向神州和背神州全丢了,潜龙州也打得一塌糊涂...”余万年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
这些往事都是银安店的忌讳,别的修士听了,唯恐躲之不及,只有石苇毫不在意,且能与他探讨两句。
“银安店是银安店,我是我,别往一处扯!”石苇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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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名外事堂弟子愁眉苦脸地走过来。
“掌事大人,那位朱前辈要用赤炎精铜炼制五十柄灵剑,原料也让我们出,却不肯支付灵石,您看...”那弟子说道。
“是不是又用绿柳铁交换?”余万年不耐烦地问道。
“不是绿柳铁,她说要用宗门秘传的一本蛊术折价。”那弟子答道。
“蛊术?”石苇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禁迟疑起来。
“白柳宗虽是银安店麾下,从前的山门却靠近蛊神祠,懂得蛊术也属正常。你还不知道吧,白柳宗的名字是后来改的,从前叫做千毒岭。”余万年说道。
“千毒岭!”石苇脑袋“嗡”的一声,心中百感交集,竟然愣怔在那里。
“这个朱翠儿也着实可怜,他父亲朱成云二十年前被调往北地,战死在那里,当时白柳宗竟连一个炼精修士都没有了...”余万年并未发现石苇的异状,依旧喋喋不休:“不过短短十年间,朱翠儿就一举突破了炼精瓶颈,撑起白柳宗的门面,虽然穷困潦倒,倒是也保住了道统传承。”
“资质...不错啊!”
石苇回过神儿来,勉强应了一句。朱成云这个人他曾在秋雨城见过,这回不会错了。
“资质是一方面。不过坊间传闻,白柳宗还有一位炼神长老,只是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又被银安店所忌,否则也不会混得这么惨了。”
“多谢余兄告知,不过此事我们就说到这里,日后还是不提了吧。”石苇换上一副笑脸,端茶送客,眼睛偷偷瞟向朱翠儿那边。
“想与这女子双休的人不少,就连齐云府的银安使也动过心思。她修为高你一个境界,你可想好了!”
余万年忠告一番,又冲石苇坏笑几声,然后告辞离去。
“将那位朱长老请到楼上,我要亲自见她。”石苇送走余万年,对那名弟子说道。
此时,石苇胸口沉闷,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的良心仿佛被几柄大锤轮番敲打,隐隐作痛,一刻也得不到安宁,甚至不知道见了朱翠儿该说些什么。
“柳红莺...柳红莺...”
石苇不断念叨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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