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帝宣布再废胤礽太子之位;十一月,以复废太子告庙,宣示天下。当下已是寒冬腊月,朝堂之上却不见其冷下来,反是愈演愈热,因东宫位虚,诸臣以为不妥,屡有向康熙帝谏言早立太子,其中以三皇子胤祉、四皇子胤禛、八皇子胤禩呼声为高,然康熙帝俱不置可否,按下不表。
在京里形势一片沸腾、胤禛呼声甚高之际,雍亲王府行事作风更为低调,府内众人也不怠出府,一应喜日盛宴不见踪影,规矩深严更甚以往,只有在准备过年物什时,可窥一些年味喜庆。
一日上午,慧珠请安回来,红着双颊,吐了口冷气,说道:“再过两日就是除夕,外面却是霜花雪雨,那寒气直往你骨头缝里钻。”言毕,就解了斗篷,换了鹿靴暖帽,上了热炕。
晓舞端了热水、棉巾进屋,素心拉着慧珠的手,浸泡在热水里,笑道:“这也冷不上一个来月了,主子您先捂了手,喝碗热奶茶,去去寒气。”慧珠舒服的捂了手、净了面,接过晓雯递来的杏仁奶茶喝了小口,叹息道:“还是屋里暖和舒服啊,月荷、小然子你们也用上一碗,回了热气。”
小然子乐呵呵的接过青瓷茶碗,双手捂着碗边,笑道:“谢主子,主子和善,常惦记着奴才们,这满府的下人谁不盼着来主子您这伺候啊。”慧珠笑骂了声贫嘴,转头就见月荷皱着一张俏脸,隐忍的看着茶碗,咦道:“怎么了,有哪不舒服的,你不是挺爱喝杏仁茶吗。”月荷开口欲答,忽的又似忍不住般,搁了茶碗,福身道:“主子,奴婢先出去一下。”言罢,就跑出了里屋,隐约间,还传出干呕的声音。
素心皱眉道:“跟着主子也有八、九年了,却是越活越回去了,这般不懂规矩。”慧珠盯着月荷离去的地方,面带凝色,呢呢自语道:“这几月下来她倒有些怪了,莫是成了大姑娘,有了心上人,也是该给她备了嫁妆,嫁了出去。”
素心打发了众人,笑道:“主子,说起这事,奴婢可是记起了,昨个儿文大总管可是来了的,说是文俊想着今下午来给主子请安,也好在主子面前得个眼,不知主子的意思是?”慧珠想着月荷也是快二十的人了,这古代女子和前世却不一样,她也不好阻止了月荷的姻缘,遂点头道:“今下午倒是没事,让他来便是。唔,若这个文俊真是好的,我再给月荷说说,等翻了年,就把他们的事办了,到时可是不得委屈了月荷。”
正说着话,董嬷嬷抱着刚睡醒的弘历进屋,只听弘历奶声奶气的嚷道:“额娘,额娘。”慧珠一脸慈爱的接过弘历,刮了下他的小鼻子,逗趣道:“圆哥儿你个大懒虫,这大早上的才起来。”弘历两眼盯着慧珠的嘴,学话道:“懒,懒虫,额娘,懒虫。”素心、董嬷嬷闻声轻笑,慧珠笑瞪着弘历,心下却是欢喜。
弘历开始学话了,每当周围的人说话时,他就会抬起头,两眼盯着说话人的嘴学话。不过每学一个词,前面总要叫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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